第十六章(第2/7页)

“语言?”

“在这个问题上各种情报比较接近,”中央情报局副局长说,急于公开他那个局的调查报告,“流利的英语和法语,还有几种东方方言。”

“方言?哪些方言?属于哪个语种?”

“当然。基本是越南语。”

“越——”沃尔特斯倾身向前,“为什么我有种感觉,好象我快要接触到一些你不大愿意告诉我的东西?”

“因为你也许在盘问方面十分机警,律师先生。”艾博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烟斗。

“警惕性还可以,”议员表示同意,“嗯,还有呢?”

“该隐,”吉勒特说,古怪地瞟了戴维·艾博一眼,“我们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哪里?”

“东南亚。”曼宁回答的语气好象是在忍受着刀伤的痛苦,“据我们了解,他掌握这些系列丛书生僻的方言是为了能在柬埔寨和老挝边界一带的山区以及越南的北部农村走得通。我们接受这个资料,它符合实际情况。”

“符合什么情况?”

“美杜莎(棒槌学堂注:“美杜莎是希腊神话中的蛇发美女,谁见了她的头就要化成石头。”)行动。”上校伸手拿起他左边的一个又大又厚的文件信封,打开来从里面的几叠文件中拿出一叠放在面前,“这是该隐档案,”他说,向打开了的信封点头示意,“这份是美杜莎资料,有些方面可能同该隐有关。”

田纳西州人靠在椅背上,一股冷笑掠上嘴角:“知道吗?各位先生,你们那些含蓄的名称简直要我的命。顺便说一句,那是个美人,非常阴险,非常不吉祥。我想你们这些老兄是上过这类事情的课的。说下去,上校。这美杜莎怎么样?”

曼宁瞟了戴维·艾博一眼,然后说:“那是‘寻歼’概念的秘密派生物,在越南战争期间为了在敌人后方活动而设计的。在六十年代末和七十年代初,美国、法国、英国、澳大利亚军队和当地的志愿人员联合组成小分队在北越占领的地区内活动,主要是切断敌人的交通和补给线,准确无误地确定俘虏营的位置,还有,暗杀已知与共产党合作的乡村领导人以及敌人指挥官。”

“它是战争里的战争,”诺顿插话说,“倒霉的是,由于不同种族的容貌和语言差别太大,参与这种行动比当年在德国和荷兰的地下组织或者法国抵抗力量不知要危险多少倍。因此,招募的西方人员并非都经过应有的严格挑选。”

“当时曾有几十个这样的小队,”上校继续说,“人员很杂,包括熟悉海岸线的老牌海军军官,把收复家园的希望寄托在美国胜利上面的法国庄园主,在印度支那多年的英国和澳大利亚流浪者,以及目的明确的美国陆军情报机构和非军方情报机构的职业官员。当然,还有相当多犯罪老手,主要的是走私犯——在南中国海从事枪支、麻醉品、黄金和钻石走私活动的贩子。这类人对夜间登陆和热带森林里的道路是活的百科全书。我们雇佣的人中间有许多是美国的亡命徒,有些人受过高等教育,个个都足智多谋。我们需要他们的专门技能。”※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花色品种齐全的志愿军,”议员插话说,“老牌海军和陆军军官,英国和澳大利亚的流浪汉、法国殖民主义者和一群盗贼。你到底用什么方法使他们能在一道工作?”

“各取所贪。”吉勒特说。

“许愿,”上校引申说,“职务、擢升、未免、直接现金奖励等方面的保证,在很多情况下还有从行动中掠取钱财的机会。你知道,他们所有的人都必需有点狂热劲,我们明白的一点。我们秘密地训练他们,都他们密码、交通方法、诱陷和暗杀——有的武器甚至西贡司令部都没见过。正象彼得所说,危险性很大,失手给抓住就会遭受酷刑和处决。代价是高昂的,他们付出了这种代价,大多数人会称他们为一批幻想狂集团,可是在制造混乱的暗杀方面他们是天才。尤其是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