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敌我桥梁(第2/4页)

沈香雪对他暗含爱念无庸置疑,亦只有这个目标为妥协的任务,可令她全心全意的负起重责。

美人儿奉旨来和他接触亲热,当然不怕和他携手登榻、共赴巫山,从此点,可看出沈香雪此招如何势不可挡。

就“范轻舟”的位置,敌方两大对手分别为杨清仁和香霸,有何信任基础可言?

但沈香雪完全是另一回事。男人就是这个样子,女人够漂亮,不论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容容易易的忘个一干二净。剩是其情深款款,温柔体贴,事事为他着想的样儿,不用做任何实质的事,足可令他只记得她诸般好处。

沈香雪可非寻常美女,其建筑和园林学上的才华,使她得享盛名,能得她的青睐,弥足珍贵。

龙鹰没法抛出狠话,叹道:“没有障碍又如何?你生我死,你死我生的情况没改变过。”

沈香雪柔声道:“知道吗?爹一直反对河间王对付你,只因你立在宽公的一方,因而拗不过他吧!”

龙鹰抓头道:“二姑娘像忘掉亲自出马来收拾小弟。”

沈香雪“噗哧”娇笑,满面春风的轻轻道:“收拾不了你便给你收拾哩!竟敢来算旧账!”

龙鹰目瞪口呆,本清楚的,立变糊涂账,再难就此事找她的碴儿,一个不好,姑娘家要他负责任,将糟糕之至。

沈香雪动人的声音在耳鼓震荡着,道:“爹想见你!”

龙鹰的脑袋一时弯不过来,第一个念头是与香霸还有什么好谈的,到想清楚点,始知道混淆了几个不同的身份。

于“范轻舟”来说,双方从未翻脸决裂,没动过手,未说过半句重话,且曾共商合作的计划,后来因情况的发展,不了了之。

沈香雪嗔道:“还要装蒜?人家不信你猜不到。”

龙鹰投降似的拍拍脑袋,不迭点头,道:“对!对!如此盛况,你爹怎肯缺席,他可以出现在扬州,也可以在这里出现。”

沈香雪不依道:“仍不肯放过人家。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这般简单的道理却不明白。”

龙鹰能对付她的有限招数,被她逐一化解,立陷无力反击的下风守势。

或许尚余一着,就是耍无赖这门看家绝活儿。

笑嘻嘻道:“二姑娘出落得愈来愈动人呢!看得小弟心痒手痒,找个地方好好亲热如何?”

沈香雪若无其事的白他一眼,温文尔雅的道:“你在神都须学懂的第二件事,就是在未摸清楚形势前,必须规行矩步,目不斜视。大忌锋芒毕露,招人嫉忌。人家陪你没有问题,可是神都是蜚短流长之地,没事可变成有事,何况确有其事,一旦传开去,包保招忌,范爷休想在这里混下去。”

龙鹰心中大定。

他最害怕是在男女关系上,与二姑娘愈陷愈深,纠缠不清。即使二姑娘先后两次要害死他,可是他仍没法视她为敌人,正因双方有肉体关系,体会到她的无奈和痛苦。现在并非认为她不再害自己,且刚好相反,以她对香霸的认识,而香霸又清楚“范轻舟”永远不会变成他忠心的走狗爪牙,当知让她出面笼络,是香霸一时之计,但沈香雪仍肯出力,便清楚她始终以大局为重,将儿女之情置于次要。

这样的想法非常有效,警告自已不可感情用事。

不过自家知自家事,二姑娘在各方面都对他有强烈的诱惑力,像蜜蜂对着娇艳盛放的鲜花,他的克制力非常有限,能捱多久?可是只要她明言不宜亲热,尽管是口上说说,自己仍可藉此不与她再一次欢好。

沈香雪该是认真的,一方面因她本身的高傲,另一方面她也像他般害怕难以自拔。

龙鹰现出失望神色,欲语无言。

沈香雪轻轻道:“爹会在适当的时候,与你相见。”

龙鹰顺口问道:“他在神都,用的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