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回(第3/4页)

就偏偏是隋家的姓?

“只不过是顺口了。”秦砚答道。

秦砚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总不能让她顶个大名明晃晃进来看男人唱曲吧?

主要是嫌烦,前皇后来听曲再给她编排个别的,指不定又传成什么样了。

姓隋那就是顺口了,以前在秦关躲着她亲哥的时候就用这姓,主要是跟隋靖装一下亲兄妹。

沈旷听着刺耳,但却又发不出火,“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您登基半年就下令禁了风月场所,所以……这儿嘛,也就是个听曲的地方。”秦砚无所畏惧。

最多就是穿的少了点。

“即便这是听曲的地方,鱼龙混杂,难免会有意外。”沈旷尽量平和地说道。

意外?最大的意外就是你。

怎么说也是顶着个“前皇后”的名头,绑了去有无用处,又惹了皇家,是嫌脑袋在脖子上待了长?

“您这是对属下办事不放心?”秦砚回呛道,“那您应该去问京兆尹,在这听曲也没用。”

沈旷并不想吵架,但是不见得秦砚是这样想的,他起身走过去,倚在秦砚面前的桌旁,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他道:“我只想和你谈谈。”

“我想跟您谈的时候,您谈了吗?”秦砚反问。

只要她想强调不回宫的事,沈旷必然会避而不谈。

就像回避就能让问题不复存在一样。

所以。

“现在不想谈了。”

拒绝沟通的门扇一旦关闭,就不会再开启,他选错了时间。

“好,那不谈。”沈旷妥协,说道:“走吧,街旁有不错的酒楼。”

“为何要跟您走呢?”

前几日忙得不见人影,她跟熙君“听个小曲”他倒是正好公务所需立刻出现。

这里面没有鬼谁信?

“来这儿听完了,高兴了,邀哪位回府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让有金钱的交易,那不谈钱的你情我愿总可以吧?

沈旷自然知道他的兄妹在这条街的勾当,也知道即便是律令再怎么严苛,有光便有照不见的角落。

绕开政令的法子从来禁不绝。

“您就这么自信我会跟您走啊?”秦砚轻笑了一声。

沈旷半眯起眼睛,问道:“难道我比不上这些——”

“庸脂俗粉。”秦砚给沈旷找好了想说的词。

她起身理着裙摆,认真地说:“庸脂俗粉虽然令人双眼生腻,可偶尔看看也没什么不好。”

秦砚吃着果子,可是果子也吃完了,更是没有耗下去的理由。

“再者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来着?”

秦砚眼神挑衅着,“肌肤之间的往来还要加上对彼此忠诚吗?”

得寸进尺了。

别搞得跟两情相悦一样。

沈旷单方面的邀请,自然谈不上忠诚一说。

“要不是您来,说不定真能有人愿意跟我走呢。”秦砚像是埋怨着沈旷煞风景,但是越说越起劲,就是不想给沈旷留余地。

“更重要的啊……他们不会跟我藏心事。”

秦砚越发嚣张,肆无忌惮地让沈旷面色愈发遏制不住显露阴沉。

“还会讨人欢心,说不定伺候人的功——”

“唔、——”

但是嚣张的嘴唇下一瞬间被人堵住,呜咽着挣扎显得过于无力。

就算是三年夫妻不大相熟,连日来的接触也知道如何才能“讨人欢心”。

即便被推开也会被再次压入怀中变得无处可逃。

猎人只有吃干抹净才会放开猎物,再次获得喘息也再无此前的凌厉。

偏偏罪魁祸首还耳边说道:“秦夫人,在下伺候的可到位?”

腰间手指顺上挑动,引得一声轻哼。

流氓!

羞红的脸颊让她“唰”的一下就扬起了手,却又停在了半途。

秦砚抿着嘴,看着自己尬在半空的手。

她还没那个胆子甩皇帝一耳光。

但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