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回(第2/4页)

沈熙君知道说是“秦砚要去的”这理由根本不会在傅庭安那成立,因为都太了解彼此了。

但她问道:“你说我自己来也就算了?我来无所谓?”

“不过是听曲的地方,但还是少来。”傅庭安一边展现着自己的大度,一边咬牙切齿。

他可比沈旷有经验,这东西吵架没结果。

越不让越叛逆。

“哼。”沈熙君才不信他有那么大度,“就觉得我是去听曲的?”

傅庭安想来也没立场说话管教,只能叹道:“没事,心里有我就行。“

沈熙君顿时哽住,嘴上还酸着,“要求可真低啊。”

“下次我陪你一起看也行。”傅庭安笑着说:“说到底,来这一趟还是给我看的?”

“就想告诉我,除了我也有别的选择。”

沈熙君不服软,“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像谁特意气你一样。”

虽然她确实是这个意图。

傅庭安一直赖在长公主府不走,要说熟人熟路,过着也算是称心,这倒是真的。

如果没有傅家那些鸡毛蒜皮就好了。

“那看上哪个了吗?”傅庭安问道,佯装平静,眼底却是波涛汹涌,“若有合眼缘的,就派人去问问。”

沈熙君盯着傅庭安突然没说话。

那年他提亲之前也是这样。

问着她看上哪家的公子没有,说什么她皇兄回长安了,她应当有更多的可选的人。

傻子。

当她是没得选才跟他在一起的吗?

“不过殿下看得上的应当不多吧?”傅庭安有这个自信。

沈熙君双手忽然拍上傅庭安的脸颊,凑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什么啊,就是这张脸一直出现啊。

她突然找到那一下午的兴致缺缺的源头,大方承认也不丢人。

“怎、怎么了……?“傅庭安还在入戏假装大度,突然被拍上脸一下没反应过来。

“是看上的不多。”沈熙君轻声说,“今晚就翻你牌子了,怎么样?”

话语重新解构,前驸马立刻得出含义。

揽着心上人,笑着吻过去,“遵命。”

一众人等散尽后,院中恢复平静,只是奏乐和舞者按照吩咐应当继续演奏。

但……

面对看起来地位不低的二位,这节目不太好演。

一时间曲调都多了几分颤抖,轻松喜悦的舞曲变得凄凉胆寒了许多。

“叫你们老板娘来,可以回去了。”秦砚挥手,停下了这空气中的胆战心惊。

刚坐下没一会的皇帝冷眼盯着退去的舞者,问道:“怎么不看了?”

“您是来折磨我的,让无辜的人陪着干什么?”秦砚还是很有道德,这位大爷冲她来的也没必要让别人陪葬。

沈旷冷笑了一声,倒是没见此前对他这么仗义。

院中瞬时清空,秦砚等着老板娘结账,那本是成熟气度的老板娘再进来的时候也是双手发颤。

“隋夫人,这玉牌还请您转交给殿下。”老板娘虽然知道这气氛紧张,但是帐没结这让生意人很难受。

秦砚收下玉牌,看了沈旷一眼,这东西他应当不会管吧?

沈旷确实没管,甚至没在意那是什么东西,扬起下颌问了老板娘一句,“她姓什么?”

“夫人告知……姓隋。”老板娘瞬时愣住,不知这其中有什么错处。

皇帝已然和离,此前传闻皇帝夜不归宿,民间众说纷纭。

有说这是要和前皇后复合,也有说是另寻新欢了。

但是前皇后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所以跟长公主来的必然不会是前皇后。

那这位自然就是皇帝的新欢了。

沈旷面色越发阴沉,说道:“她姓秦。”

“秦”字一出,老板娘立刻行了大礼。

“不必。”秦砚怎么觉着她现在比原先秦家旗号还吓人,还真得谢谢前夫。

院中再次恢复平静,只是隐藏在“你也知道来这种地方不用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