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4/8页)

“.......那若当初是师父得知了齐太守叛乱之事另有他因,你会杀死他吗?”

林倾白这次回答的很坚决:“会。”

郗安似没有猜到林倾白的回答,他愣了愣,黑漆漆的眼睛映着晃动的烛火,半响他低声道:“我以为师父仁慈,会念在他家室凄惨,放他一马.......”

“仁慈只针对可以原谅的人,他不可原谅。”

郗安眼睛定定的望着林倾白,半响他垂下头,脸色埋在昏暗中再也看不清了,只能听见他轻笑了一声说:“师父说的对,他不可原谅.......”

那日郗安和林倾白又聊了许多,从漠山之巅的云花一直聊到了宫城里新开的桑果,直到子时,林倾白手撑着头打起了哈欠,郗安才从林倾白的卧房里走了出来。

夜色黑沉,整个王府早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忽然空中快速的掠过一只飞鸟,残下了一道黑影,郗安猛地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

不一会那只飞鸟在空中飞速的盘旋了几圈,稳稳的落在了郗安的肩头。

那是一只鹘鹰,通体纯白色,却体型较大,长相凶猛,爪子尖利,寻常之人压根近不了身。

郗安抬起手抓住了鹘鹰的脖颈,动作算不上轻柔,而鹘鹰却连半点反抗都没有,温顺的如同一只家雀。

郗安从它的羽毛间摸了两下,抽出了一张纸条,两指展开。

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平权”。

望纸条上的字,郗安的眸色阴沉,忽的冷笑了一声,将纸条狠狠的捏着手中,转眼的碎成了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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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安刚回到京城的第二日,京城便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京城东郊有一个巷子村,里面住着的大多都是难民,时常有难民偷窃附近农户的粮食金钱。

难民作乱也是常有,可是最近两日,那些难民胆大包天,居然趁着夜黑风高偷到了东郊里的一个火药库里。

满满一个火药库里的火药,整整四十担的火药,全部在一晚上被洗劫一空。

第二日辰时,换班的侍卫看见空空如也火药库,顿时兵荒马乱,领班的首领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皇上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将那晚所有值守的侍卫都关入了大牢,剩下问题就是追查这些火药的下落。

但是很显然,这次和平时难民的小打小闹不同,这是难民可以摸透火药库的侍卫布防和轮换时间,并且可以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将仓库里的火药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那就说明这些人并不仅仅是难民那么简单,背后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一次作案。

大批量的火药一丢失,整个京城都陷在了不可控的危难中。

发完了怒,皇上坐在龙椅上,沉思了几秒,说道:“越将军在京城领兵已久,负责调查这次火药丢失事件,东营的大部

分军人都在演练分不开身,便命越将军可调动云北军,诸位看如何?”

而其他的大臣们是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望向了站在队伍前郗安的身影。

皇上沉着声音问:“可有人对朕的决定有异议?”

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又有谁人敢说一个字,朝中顿时又安顿了下来,无一人再说话。

这件事就算这么定了下来。

下午,郗安去军营中,林倾白在书房里看朝中的兵力布防图。

红月进来通传了一声说:“王爷,刘尚书到。”

林倾白点了点头。

不多时刘尚书就走了进来,他走到了案几前,对林倾白行了一个礼。

林倾白却未将目光从布防图上挪开了眼,只是对刘尚书说:“刘尚书不必多礼,坐。”

刘尚书坐在了林倾白对面,目光也随着林倾白望向了布防图,半响叹了一口气道:“王爷,今日陛下命越辉前去查案,以您来看是所谓何意?”

闻言林倾白这才将目光从布防图上缓缓收了回来,坐定在了位置上,淡声道:“安儿用了四年平了叛乱,而如今归朝却不过四日,皇兄就在朝堂上明升暗降,不过是要分走安儿的兵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