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赚头(第2/4页)

女子月事向来有污秽之说,他虽不以为意,但从前确实无心多了解。

若非亲眼见过云莺如何被其折磨得难受,也无从想象。

“药煎好了。”

汤药煎好被送进来后,赵崇扶本躺在床榻上的云莺坐起身,又喂她喝药。

赵崇原本是想一勺一勺将汤药喂给云莺。

只云莺嫌药苦,撑着难受的身体,也要一气儿将药灌下去,不愿磨磨蹭蹭受罪,更无心享受皇帝的服侍。

灌完汤药的云莺瘫回床榻上,口中一阵一阵发苦。但碧梧和碧柳不在,不特地吩咐,不会有宫人细心为她提前准备蜜饯去嘴巴里的苦味,苦也只能忍一忍。

不期然口中却被塞进来一块糖。

下意识吃着,又香又甜的滋味迅速在她唇齿间蔓延开来,是花生糖。

云莺一双眸子看向正坐在床榻旁的赵崇。

也不知这花生糖他从何处变出来的,旁的不提,滋味着实香甜。

一块糖吃罢,云莺手指扯了下皇帝衣袖:“还有吗?”

赵崇见她眼巴巴看自己,不由失笑,却大方又塞一块花生糖进她嘴巴里。

花生糖的香甜转眼间将汤药的苦味彻底覆盖。

云莺慢慢缓和过来,终有闲心抱着锦被对赵崇道:“臣妾的身子实在不争气,今日恐怕不能随陛下习画了。”

赵崇早知她不乐意做这事,便从这看似遗憾的话语中听出窃喜。

但也无法,总归不可能强行把人拖起来。

“不急,爱妃今日好好休息。”赵崇伸手摸了下云莺微微发白的脸。

云莺乖巧缩在锦被里,目送着皇帝去阅览奏疏的背影。

无端又来月事被折磨无疑不好受,却因此避开跟着赵崇习画以及暂时不必承他的情,大抵算得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可是想着自己这月事,也实在无奈。

这向来是个得小心翼翼伺候的主。

哪怕小心翼翼,仍可能如今日这般全无征兆对她来上一场折磨。

前世她也曾费心调理过,只不过前世入宫以后身边各种各样的事情太多,未能如这辈子上心。

且上辈子,这事也未影响她怀上龙嗣……

脑海闪过这些记忆,云莺立刻收敛起思绪,又懒懒打了个哈欠。

不一会儿她便闭眼睡着了。

赵崇回来的时候云莺已经睡醒一觉。

只是见云莺背对他的方向、呆愣坐在床榻上,不知在想什么,难免奇怪。

“怎么了?”

赵崇靠近床榻,低声问。

话出口后,骤然见呆呆愣愣坐着不动的人立时重新躺下,拿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赵崇微愣,走到床榻旁,伸手将背对他的云莺身体扳过来,视线落在她面上,见她涨红了脸,更觉奇怪。

已是活过两辈子,云莺本以为此生难有能令她觉得羞耻的事情。

然而一觉醒来见床褥上一片刺目殷红,她依然懵一懵。

若在月漪殿也罢了,偏这地方是勤政殿。

更不提他们现下这般情况,要令宫人进来换上新被褥也实在不方便。

回宫以后,她同皇帝日夜相对。

两个人整日待在勤政殿,赵崇对她也时不时有些耳鬓厮磨之举,从未越雷池,无外乎不是惦记那些事的时候。

且事事不甚方便。

譬如弄脏被褥要换上干净的便是一桩麻烦事。

因是如此,少不了觉得懊恼,尚未想出处理的法子,皇帝便回来了。

云莺更觉得不好意思,一时之间脑海里残留的念头只剩下不要让皇帝瞧见这凌乱景象。

“脸怎么这样红?”伸手去试云莺额头温度,确认她没有生病迹象,赵崇看向眼帘低垂的云莺又问,“怎么了,为何这幅模样?”问罢立即竖起耳朵听她心声。

弄脏床褥这种话对赵崇难以启齿,云莺忍着一种丢脸的情绪说:“臣妾无碍,只想再躺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