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朱元璋准亲家叛逃(第4/8页)

好了,叶铮又越过宋濂一头了。

这文人之间不见血的厮杀,看得和他们同住的常遇春瑟瑟发抖。

让常遇春更瑟瑟发抖的是,这两人斗成这样,居然每日都用十分和煦的笑容面对对方,仿佛对方亲近得如同自己亲兄弟。

他们一起读书,一起论经,一起探讨,若不是他们每次拿出的东西都和探讨的完全不一样,常遇春还真信了他们亲如兄弟。

别说常遇春怂了,连没脑子的蓝玉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绕着两个大先生走。

然而,这两位大先生却常常拎着蓝玉给他们磨墨送水。短短几日,蓝玉就被折磨得两眼无神,仿若行尸走肉。

本来被吓得想“搬家”的常遇春立刻停止了动作。

看到蓝玉(划掉)受苦(划掉)受到了良好教育,他这个当姐夫的愿意做出牺牲。

朱元璋狐疑地打量常遇春。

常遇春一脸自以为正气,其实很匪气地瞪了回去。

朱元璋收回视线。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想揍常遇春。

常遇春就不能学徐达,平时端着个面瘫脸吗?为什么常遇春非要随时随地端着个嘲讽脸?

朱元璋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分得意。

还好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五官端正气宇轩昂。

分田很顺利,朱元璋耳边听着的都是贫苦百姓对他的歌功颂德。

最近老朱十分得意,连作息都规律了不少。

虽然他事务繁忙,仍旧每日抽出时间陪儿子。陪儿子的时候,他必定大吹特吹朱元璋,让陈标不要再对朱大帅有偏见。

陈标只给他白眼,懒得理他爹这个资深“朱元璋吹”。

扬州就只剩下十八户老弱病残,朱元璋一边怜惜被灭门的扬州人,一边把城中全部无主物资搬到自己库房里。

特别是书籍,全部塞进了陈家的院子,成为陈标的私产。

张明鉴抢扬州,我抢张明鉴,我老朱得到的东西是清白的!理直气壮!

陈标这年纪本就不该在乱世走出家门。现在多了许多没看过的书,陈标便没提立刻回应天的事,安心待在扬州陪他爹,顺带给他爹和徐达当参谋。

反正他就是换了个地方读书而已。

朱元璋很少用分田的事打扰陈标。

儿子都给他写好大框架,写明要遭遇的问题,他还不能独立解决分田的事,他还当什么皇帝?趁早退位给他儿子当大将军得了。

朱元璋这次硬气极了。

我,朱元璋!此次绝不会向儿子求助!

陈标一边盘坐在他爹肚皮上看书,一边道:“嗯嗯嗯,是是是。”

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士绅豪强反击的时候了。

陈标胖嘟嘟的小脸上歪嘴一笑,邪魅狷狂。

他就等着朱元璋暴躁,他老爹被暴躁的朱元璋吓得找他求救,哼!

朱元璋靠在床头看书,陈标是面对着朱元璋盘坐着。他嘴角一歪,立刻把朱元璋吓到了。

朱元璋把陈标提起来,使劲揉着陈标的脸:“标儿?你的脸怎么了?抽筋了?难道是今天在院子里打健身拳吹多了风,中风了?!大夫!”

陈标气得卷起书使劲抽打他爹。

你才抽筋!你才中风!我不就提起一边嘴角不屑地笑了一下!什么叫抽筋中风啊!

当大夫被守在门口的下人急匆匆叫来时,只看到朱元璋跪坐在床上,和站得笔直的儿子“哼哼哈嘿”以掌对拳打得有来有回。

大夫抹了一下额头上跑出来的汗珠,疑惑道:“谁生病了?”

朱元璋和陈标互相指着对方:“他有病!”

大夫:“……”我看你们两个脑子都有病!

最终,大夫给两人都号了脉,非常小心眼地给两人开了很苦的消暑药。

陈标把喝苦药的账记在了他爹头上,在“父慈子孝”的小本本上又记了一笔。

在陈标的殷切期盼下,江南士绅们终于看懂了“朱氏特色井田制”,开始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