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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云亦云者也是如此,”罗伯特说,“但是他们很容易受人挑拨。我们必须要求警方采取一定的保护措施,同时,别为墙的事情烦恼了,我这儿有个好消息。我知道女孩怎么越过高墙看到里面的。”

他告诉她们他去拜访蒂尔西特太太,了解到女孩经常坐着巴士四处游逛(这是她自己的说法),随后又去拉伯洛地区汽车服务站查访的事情。

“女孩待在曼舍尔那两个星期的时间里,有两辆跑米尔福德线的单层巴士发生了故障,并且都是暂时用双层巴士顶替的。巴士每天在每条线路上跑三个班次,两次故障都是发生在中午要跑第二班时,所以在那两个星期里,她至少有两次机会可以看到法兰柴思,包括房子、院子、你们两人以及你们的车。”

“但是巴士在行驶,她怎么可能在短时间里看到那么多东西?”

“你有没有在乡村巴士的上层坐过?即便车辆保持三十五千米的时速不变,对于坐在上层的人而言,那也是慢得像送葬队伍的速度;要想看某种东西,大老远就能看到,而且还能看很久。而坐在下层的人在车辆行进时能看到树枝擦过窗户,所以感觉速度很快,这是其一;其二是因为她的记忆力很好。”他把韦恩太太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们要不要把这些信息告诉警方?”夏普老太太问。

“现在还不行,这证明不了什么,只能知道她是怎么了解你们的。当需要不在场证明时她想到了你们,大胆地认定你们不能证明自己在别处。还有,你开车到门口时,一般都是车子的哪一边靠近大门?”

“无论是出去还是进来都是车的左侧靠近大门,因为这样更容易进出。”

“对,所以左侧,就是前轮颜色更深的那边面对大门,”罗伯特总结道,“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草地和分开的车道,停在门口的车,一个有些奇怪的车轮,两个女人——都是单身——屋顶阁楼的圆形窗户。她只需要将脑海中的画面描述出来就可以。这幅画面派上用场那天——就是所谓的事发当天,她被绑架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你们几乎不可能记起自己那天干过什么或者去过哪里。”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夏普太太说,“我们更难说出她在那一个月干过什么或者去过哪里。”

“的确,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我的朋友凯文·麦克德莫特昨天晚上也指出,现在交通这么便捷,她哪里都可能去过,悉尼、新南威尔士都有可能;但是今天我感觉比星期五上午乐观得多,毕竟我们现在对女孩有了更多的了解。”他把在艾尔斯伯里和曼舍尔的两次谈话讲述一遍。

“但是如果警方调查没有查出她那个月做了什么——”

“警方一直在调查她的陈述的真实性,他们没有像我们一样,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她。他们调查并证实了她的说法,而且没有理由去怀疑。她的名声很好,警方问她姑姑她假期怎么过时,得到的答案是看电影和坐巴士,这是多么清白无害的行为。”

“那你认为她假期是怎么过的?”夏普老太太问。

“我认为她去拉伯洛找人了。总之,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解释,我认为我们可以从这一点出发,正式展开调查。”

“关于雇用私家侦探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做?”夏普老太太问,“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推荐?”

“关于这个,”罗伯特有些迟疑地说,“我考虑过,在我们请专业人士接手之前,我可以先做一些调查,我知道——”

“布莱尔先生,”老太太打断他的话,郑重地说,“当初你毫无准备地被一个电话拖进这摊烂事儿里,想必也很勉强;你是个好人,一直在竭尽全力帮助我们,但是我们不能再让你变身私家侦探帮我们查案。我们生活不富裕——实际上可以说是很拮据——但是只要我们还有钱,就会自己花钱购买所需要的服务。而且,你为了我们的利益,把自己变成一个,那叫什么来着,像塞克斯顿·布莱克那样的慈善家侦探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