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个橘核(第3/6页)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父亲结结巴巴地喊。

约翰大吃一惊,赶快接过信来,查看信封的内层,果然有“KKK”,他又看了一下信的内容:“把文件放在日晷仪上!”

“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文件,什么日晷仪?”父亲问。

“我想已经烧掉的那些文件,至于日晷仪,只有花园里有。”约翰思考了一下说。

“真是莫名其妙,一定是谁的恶作剧!”父亲气愤地说。

“我们报警吧。”约翰提议。

“不,我才不会让那些人的计谋得逞,在背后讥笑我呢。”父亲固执地不肯报警。他坚持认为那不过是一个荒唐的恶作剧,伯父的死也只是个巧合。

自从接到信以后,约翰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让父亲最近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到处乱走。可是,父亲根本就不当回事,还是照样按照他的生活习惯,没有多加丝毫防范。约翰没办法,只好提心吊胆地等待着。

果然,在接到来信的第四天黄昏,父亲就出事了。他在去看望一个朋友的途中跌进一个白垩矿坑里,坑很深,父亲摔得又重,一下碎了头骨,当时就去世了。乡间的道路都很乱,白垩坑又没有栏杆遮挡,四周也没什么明显的痕迹,于是,验尸官毫不迟疑地做出了“意外致死”的判断。

说到这里,约翰握紧拳头,激动地说:“我知道父亲肯定是被人谋杀的。虽然现场没有暴力迹象,没有脚印,也没有陌生人出现的记录。可我能感觉到是有人在他的周围策划了某种卑鄙的阴谋。”

这次事件发生后,约翰认为灾祸应该与上一代人的死亡而一起告终了。他继承了遗产,开始了平稳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长,就在昨天早上,他又收到了那些象征死亡的橘核!说着,他从背心的口袋里取出一个揉皱的信封,走到桌旁,摇落出五个又小又干的橘核。

“这就是那个信封,”他指着信封上的邮戳说,“是从伦敦东区发来的,因为邮戳是那里的。”

信封里还是那几个字,和他父亲收到的一模一样,“把文件放在日晷仪上。”

“您采取回应措施没有?”福尔摩斯着急地问。

约翰为难地搓着手说:“我去找过警察,可他们认为这些信纯属恶作剧,我两位亲人的死,也完全是意外。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帮我。可是,可是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可怜的兔子,无法抗拒的掉进了一条毒蛇的陷阱里。”

“天哪,这些人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愚蠢!”福尔摩斯激动地喊着,“唔,你接到信件已经过两天了,一定要采取点行动才行啊。”

“警察们答应派一名民警保护我。”约翰说。

“那名民警呢?”福尔摩斯问。

“他奉命只待在房子里,所以我只能一个人来了。”约翰沮丧地说。

“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福尔摩斯气愤地挥舞着拳头喊。

约翰感激地看了看福尔摩斯,那是一种被理解的内心激动。然后,他又掏出一张褪色的蓝纸,说:“这是当年在伯父焚烧文件的纸灰堆里发现的,是伯父的字迹,不知道能不能说明一些问题。”

我们都弯下身来看那张纸。纸边参差不齐,上端写有“1869年3月”字样,下面是一些莫明其妙的记载,内容如下:

4日:赫德森来,抱着同样的旧政见。

7日:把橘核交给圣奥古斯丁的麦考利、帕拉米诺和约翰·斯温。

9日:麦考利已清除。

10日:约翰·斯温已清除。

12日:访问帕拉米诺。一切顺利。

福尔摩斯看了那张纸后,对约翰说:“您现在必须马上回家,一分钟都不可以耽搁。赶快把给我们看过的这张纸放进那个黄铜匣子里,然后放进去一张便条,说明所有其他文件都已经被你伯父烧掉了,这是仅剩的一张。最后把黄铜匣子按信封上所说的放在日晷仪上。听明白我说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