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4页)

这可难为住胭脂了,他的技能里好像没有这一项,主要是平时演示这种事情的时候比较少,就算有,也是硃砂来。

硃砂瞬间来了兴趣,“快说说。”

他就说谭翰林对主子有意思,这两人还不信!

胭脂硬着头皮,板着脸,将谭柚的话给硃砂一板一眼的复述一遍。

胭脂的表演没有灵魂,不如硃砂,但司牧还是给面子的鼓了两声掌。

他抬手摸松狮脑袋,“以后就是我的小狗了,不可以跟别人走。”

司牧揉揉松狮的大脸,声音轻轻,“因为我会不开心,后果会很严重。”

硃砂蹲在旁边,伸手在狗头跟他自己的头之间比划了一下高度,咬着重音重复,“小、狗?”

这狗蹲着几乎比他还高,能叫小狗?

司牧斜眼睨硃砂,硃砂立马作揖求饶,“小狗小狗,这是长皇子殿下一人的小狗。”

“去吃桃,”司牧示意胭脂跟硃砂将桃子分食玩,“别浪费。”

司牧跟狗玩了一会儿才回到龙案后面。

他垂眸看向镇尺下面的那个信件,拿起来走到一处点着蜡烛的灯台前,拿掉灯罩将信件凑过去点燃。

硃砂满嘴的桃子,忍不住说,“主子,咳咳,那是咳咳……”

他说的急,被桃子汁水噎的呛咳,因为司牧还没看,硃砂以为他拿错了。这份是关于谭翰林过往的调查,桌上那个才是看过的信件。

司牧看着手里信件燃烧完,“我知道。”

他将灰烬连同碎屑一起放进脚边的铜盆里,端起桌上茶盏,用水将暗火浇灭,垂眸轻声说,“人生总要多点变数才有意思,对不对?”

若是一个人想装,那司牧便要看看她要装多久,目的何在。

司牧看向趴在地上小憩的松狮,就像他允许这条狗咬自己,但只能轻轻咬,若是重了,他疼了,那便留不得了。

司牧坐回小龙椅里,准备批改奏折。

旁边胭脂抬手给硃砂拍背,硃砂喝了口水才缓过来。

“真不看啊。”硃砂皱巴着脸看向盆里的灰烬水痕。

其实他特别想让司牧看看信,倒不是别的,只是其中有一条是谭柚沉迷花楼许久但至今没睡过半个男子。

那种地方,都没睡人。

硃砂合理怀疑,她是不是不行?

这事可不能讳疾忌医啊,不然长皇子成亲后得多委屈。

“那您以后,可不能怪我没拦着。”硃砂小声嘀咕。

司牧想起什么,从袖筒里掏出司桉桉给的糖果子,递给胭脂,“喂给柳氏吃。”

不能白养着他在冷宫浪费粮食。

胭脂双手捧着接过来,“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司牧就不再吃从司桉桉手里接过来的糖果子。胭脂不知道为什么,但从没多嘴问过。

长皇子愿意说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人问,就像他开心时会让硃砂把让他开心的事情来回演绎,但有些他特别难受的事情,向来闭口不谈。

越难过,越不提。

司牧今日心情其实还不错,“让礼部着手准备,别误了日期。”

“至于谭大人……”司牧微微皱眉,略显遗憾,“怕是来不及回来。”

他指的是谭柚的母亲,谭太傅的女儿。对方远在青水省,光是交接公务外加回京都要一两个月。

“让谭太傅去操心吧。”司牧不再理会这些小事。

而此时谭府中,谭柚将谭老太太谭橙以及花青藤黄叫过来,都聚集在她的院子里。

今日谭橙难得早朝后回府一次,就赶上谭柚叫自己。

谭橙以为只叫了自己,还特意换了身比较正式看起来又显得不那么刻意正式的衣服,尽力抿平嘴角笑意过来。

直到看见墨院里还坐着胖胖的祖母。

谭橙嘴角努力压平的笑容就这么很自然的淡去。

谭老太太,“……”

别以为她年纪大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