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4/8页)

还有这次也是。

“要不是你我怎么上综艺,怎么火,怎么认识徐兰、孙凯孜、江智啊。”阮颂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明镜似的,一笔一笔功过算得清清楚楚。

任钦鸣却还是有点委屈:“那你后来也应该告诉我的,我能养得起你了。”

他从前几天知道这件事就一直对自己非常不满,只是他知道阮颂不喜欢在已经过去的事情上纠结口舌,才没表露出来。

虽说他前面几年是苦,但到大四他投中瑞被选中,收入水平一下就上来了,甚至阮颂读研一,他就拿了第一个影帝。

没挣什么钱,可至少知名度有了,能让阮颂不那么为阿姨的医疗费发愁。

阮颂却揪他耳朵:“又想跟我吵架是不是。我跟你睡觉想要的是男朋友,又不是ATM机,那就是包养小蜜也没见你这样的,只给钱不操人。”

连面都难得见上。

简直跟后期的他和袁印海一样,见面就是结剧本的费用打钱。

有些事一旦错过某个开口的时机,后面再想跟人从头到尾提起就会觉得好麻烦、好累。

加上那段时间阮颂感觉自己的状态很不对,过了上头气闷的阶段就只剩压抑,整个人相当暴躁易怒。

就算任钦鸣回来陪他,他也会克制不住恶言相向,什么事都能吵。

还每次先退步的都是任钦鸣。

时间久了,阮颂忽然有点厌恶自己,觉得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然后就是恶性循环。

两个人能正常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任钦鸣还一次又一次因为经纪人刻意的行程安排,放他鸽子。

情绪累积到阮颂研二毕业,方维那档子事发生,矛盾彻底爆发。

实情远没有阮颂在微博上说的,袁印海承诺不再有下一个受害者那样美好。

那时候的袁印海一心毁了他,生怕他以后混得越来越好,有机会站出来指控他犯下的罪行。

《上医》的创意是阮颂的,比赛也是他自己想参加的。

袁印海却硬借着指导的名义,诱导方维写了个八九不离十的,声称他是抄袭。

不听话就不给硕士学位证。

阮颂当时真是觉得自己要委屈疯了,任钦鸣那段时间却在剧组拍戏,打过去的所有电话都是他经纪人接的,永远找不到人。

再后来,任钦鸣拍完戏回来很是兴奋地告诉他这片大概率又能拿奖,他却早已麻木,很是平静提了分手。

阮颂记得任钦鸣那时直接傻了,怔怔望他好半晌。

第一反应就是问他妈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整个人急的不行,死死攥住他的手说:“我现在有钱了颂哥!阿姨的病没关系的,接下来一年你也可以在家休息,我再努努力,还能供你出国读书,现在真的不缺钱了。”

任钦鸣来来回回嘴里不离“钱”,阮颂脑子里抑制不住地蹦出袁印海的脸,突然就烦了,一把甩开他的手。

“收起你的臭钱”也是那个时候说的。

他当天晚上就收拾行李,从任钦鸣的租房买票回了B市西柳老家,并且不管任钦鸣怎么说想都不肯再见面。

阮颂知道自己是真的被袁印海毁了,袁印海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就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翻盘的一天。

“幸亏你没找我借钱。”任钦鸣冷不丁嘀咕。

阮颂失笑:“你心里还挺有谱。”

分开的时候说了那样的话,要是再被逼得没办法找任钦鸣借了钱,他们两个这辈子算是完了。

任钦鸣也知道阮颂的脾气,所以分开的这一整年他去医院探望阮妈妈无数次,却一次也没主动付过钱。

他甚至很庆幸中间插上了综艺这件事。

“你以后对兰姐好点,好好感谢人家给你想了个要转型这么好借口。”阮颂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

任钦鸣却执拗又把话题绕回去:“以后没人能管我了,有事你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