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6页)
如歌推推他:“不要笑,快答应我啊。”
他点头。
“好。”
她松一口气,知道凡他答应的事情必会努力去做到;就象小时侯,又聋又哑双腿残疾的他孤僻又敏感,对她的任何接近都抗拒排斥,后来,她软硬兼施再加眼泪攻势逼他答应学读唇语、学讲话、学着跟大家交流,他允诺了,并且就用心努力地做,连每一个字的发音都要做到准确完美。
“叮——”
玉铃铛清脆地飞响着。
在夜色里透明玲珑。
如歌笑:
“要带它一起走吗?”
那是很久以前她买给他的,让他可以“看到”风的声音。
每当玉铃铛起舞。
就是风在歌唱。
玉自寒微笑:“对。”
带着这串铃铛,就象把她带在身旁。
“还会回来吗?”
她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
玉自寒不语。
他不知道。
很多事情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还能再见到你吗?”
她很忧伤。
玉自寒望着她,眼底有光芒流转:
“会想我吗?”
声音比玉铃铛的呢喃轻。
如歌使劲地点头:
“会!我会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而且——”她好象突然想开了,笑起来,“师兄,如果你不再回烈火山庄的话,我会去找你的!”
她的话是世上最可爱的表情。
这一刻。
玉自寒希望可以听见她的声音,那样,他会是幸福的人。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雕龙的羊脂玉佩,放入她掌中。
“用它可以找到我。”
她把玉佩收起来:“啊,那我一定要将它放好。”
夜,越来越深。
夜风带来湖水的凉意。
玉自寒还有一件事情不放心。
他看着笑盈盈的如歌,不晓得怎样讲才合适。
如歌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于是站起来,绽放出山花般最具生命力的笑容:
“师兄,你放心,我不会被打倒的!”
她笑得很骄傲:
“我可能会伤心,可能会难过,可能会哭,可能气得想打人!但是,我不会被打倒!每个人都会遇到挫折,我一定要努力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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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山庄。
气派辉煌的厅堂。
丝竹声声。
亮如白昼。
玉石阶前,已铺起了红毡,尽头一座玉案,一张锦椅,是庄主烈明镜的位子。
下面左右两旁,各有一张长案,案上的杯筷自然都是金盘玉盏,极致华贵。
这是烈火山庄各堂堂主每月一次进庄汇报的日子。
以前这样的场合,如歌是鲜少参加的,但这次烈明镜坚持要她出现。
厅堂中的人很多。
从烈明镜左手边起。
第一位是烈火山庄的大弟子战枫。
战枫一身深蓝布衣,微卷的头发幽黑发蓝,他的眼睛同他右耳的宝石一起闪动着幽蓝的暗光。他慢慢喝着酒,身子坐得极直,心神仿佛不在这里。
第二位是主管刑罚奖惩的炽火堂堂主裔浪。
从没有人见过裔浪的笑容,他仿佛野兽一般,一双死灰色的眼睛,面容带着残忍的线条。他究竟有多大,什么出身,为什么对烈明镜那么忠心,是武林中始终破解不了的谜。
裔浪没有喝酒,目光紧紧跟随着烈明镜的一举一动,好象只要烈明镜在场,他的心中就不会第二件事情。
第三位是主管钱财收支的金火堂堂主慕容一招。
慕容一招手,金银逃不走。他好象陶朱再生,对生意买卖有天赋的才能,在他的经营下,烈火山庄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金银财富如雪球般越滚越大。除了朝廷和江南龙家,天下再无比烈火山庄的财产更雄厚的。
慕容一招笑眯眯地夹着菜吃,笑眯眯地同身旁的凌冼秋寒暄。
第四位是主管培养新血的明火堂堂主凌冼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