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4/5页)

“嗯。”

看了就失控了。

缪存咬床单,咬骆明翰的手,红着眼圈骂他不讲诚信。

“不是说好柏拉图吗!”

背信弃义的男人!

骆明翰哄着他,半真半假骗小孩儿:“柏拉图也回去睡觉了。”

缪存说:“伤口又破了!流血了!”

他好不容易才好的伤口肯定又裂了!否则不会出血的!

骆明翰抹了一把,这回静了很久,身体也顿住,反倒把缪存折磨得够呛。等了半天,他骂他畜生,却听到骆明翰说:“不是血。”

不是血,那是什么?

骆明翰却没回他。缪存也慢慢察觉出不是血,否则他该疼死了。可是他非但不疼,反而还……嗯。

再傻的人也该明白过来了,缪存深感耻辱,甚至觉得羞愧和悲愤,骆明翰伏他耳边低语,教会他一件简单的事:“宝贝,这是你的天赋,比会画画更厉害。”

可是这项天赋和画画好像是相悖的,因为他运用完这项天赋后,第二天坐卧难安的症状就更雪上加霜了,画是画不下去的,画两笔就心烦意乱的,看到凳子上的软垫就来气。

作为资本家,骆明翰很会颠倒黑白。

“是你自己让我上药的。”

“我……”

“不是问你伤好了没吗?”

“……”

“你说不疼的。”

“……”

“不是你亲口邀请我去看一看的吗?”

缪存抓起一把笔刷扔他身上:“去死吧你!”

骆明翰躲闪不及,好好的白衬衫给他弄出一身的五彩斑斓,好笑的是竟然不舍得丢,象征性地洗了一下,收衣柜里挂起来了。

·

上班后就知道春节假少了,学生党还能再懒洋洋地挥霍一周时,骆明翰已经要去公司开工。

他们是初十复工的,身为中华区唯一高级合伙人,新年的第一天总是很忙,要主持全体员工会议,要应对总集团的新春贺辞,要处理雪花般的邮件,还要关注到内部各项目的督办进度,外交内政在这一天都给占齐了。

如此重要的日子,必然穿得昂贵而体面,缪存还睡着,被他从被窝里拎出来,手里不由分说塞进一条领带。

缪存:“?”

“帮我打领带。”骆明翰理所当然地说,暗示他,“你不觉得这条领带很眼熟吗?”

缪存在困顿中想起来:“我送你的?”

“嗯。”

“我不会。”

骆明翰:“很简单的,跟红领巾一样。”

缪存对这句话保持怀疑,但骆明翰一副不罢休就不放他睡回笼觉的架势,便只能掩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把暗红色的缎面领带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用红领巾的打法给他系了个结。

红领巾也难为他了好吗,缪存试了两次,才勉强像个样子,糊弄道:“我上学时就这样的。”

骆明翰睁眼说瞎话:“手真巧。”

缪存:“你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

骆明翰亲了他一下,“晚上想吃什么跟老岩说,我今天有应酬,晚点再回来陪你。”

缪存全自动钻进被窝,困顿地胡言乱语:“你是不是有分离焦虑啊。”

骆明翰回到衣帽间,在穿衣镜前看着他那可怜的歪歪扭扭的领带叹气,解开时却又垂着脸莫名笑了笑,自己手法娴熟地打了个饱满的商务结。

也不知道折腾这一遭折腾个什么劲。

缪存睡到十点多,开始了一整天的专心画画。骆远鹤很关心他准备的进度,缪存有什么不确定的就问他。他之所以在破格录取时没有投在骆远鹤所在工作室门下,就是因为他更擅长也更喜欢古典,而骆远鹤是现代的。这一点师徒两个都心知肚明,骆远鹤给予他充分的自由度,只让他慢慢摸索。

缪存明白,没有哪个画家的流派是一成不变的,从古典走向现代更是经典路径,所以对于去法国就要改投现代派,缪存除了觉得有点可惜,辛苦了些,倒也是很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