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拿一个识不了字的孩子怎么办(第2/24页)

“她倒想说雪茄的事。”

“那不一样。那是小孩子的把戏。不,他没有给她实实在在她不想开口的东西。他要她不想开口的东西。这就是错误。”

“在屁眼里你才能创造忠诚。”

“我不知道那能不能让她闭嘴。我不知道让她闭嘴是否人力可为。那不是个深喉咙,是个大嘴巴。”

“不过,你还是得承认这女孩是自多斯·帕萨斯以来揭露美国最透彻的人。她把一只温度计插进了这个国家的屁眼。莫尼卡的美国。”

“问题是她从克林顿身上得到的是她从那些家伙身上得到的。她想从他身上得到别的什么。他是总统,她是恋爱恐怖主义分子。她要他跟那个她正在搞关系的教师不一样。”

“对,温文尔雅害了他。不是他的野蛮,而是他的文雅。不是按他的规则做游戏,而是按她的。她控制了他,因为他心甘情愿。全都错了。你知道当她来求职的时候,肯尼迪会对她怎么说?你知道尼克松会对她怎么说?哈里·杜鲁门,甚至艾森豪威尔都会对她那么说。那个打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将军,他知道怎样不客气。他们都会对她说不仅他们不会给她工作,而且只要她活着一天,就没人会给她工作。她连在新墨西哥的霍斯普林开出租车的活都别想找到。什么都没有。她父亲的事务所将被捣毁,他也将失业。她母亲将永远不能工作,她兄弟将永远不能工作,她一家人再挣不到一分钱,如果她胆敢开口提起十一个人攻击她的事。十一个。连个整数都不是。我想在两年里不到十二个对劫匪来说构不成狂暴。”

“他的谨慎,他的谨慎害了他。绝对是。从头到尾像个律师似的。”

“他不想给她留下任何证据,所以不愿发情。”

“那样是对的。一发情就完了。她有了证据。采集了一个样本。冒烟的精液。要是他操了她,整个国家就省掉了这场灾难。”

他们哈哈大笑。一共是三个人。

“他一直没有真正地投入。一只眼瞄着门。那里他有自己的尊严。是她拼命加码。”

“这不正是黑手党的一套吗?你塞给什么人他们不能说的东西。然后揪住他们不放。”

“把他们扯进来共同犯案,就有了个共同腐败。肯定如此。”

“所以他的问题是他不够腐败。”

“哦,是的。绝对是的。而且不世故。”

“正是他所受谴责的反面。他不足以受谴责。”

“当然。如果你正干着那种事,干吗不到位就收手呢?那不是装腔作势吗?”

“你一旦收手,就表明你害怕了。而当你害怕时,你就完蛋了。你的毁灭不会比莫尼卡的手机更远。”

“他不想失控,你知道。记得他怎么说的,我不想钩在你身上,我不想迷上你。这话听起来倒还真实。”

“我认为那是根钓线。”

“我不认为如此。我想多半是她的记忆作怪,听起来像钓线,但我认为他的动机——不,他不想接这个性爱的钓钩。她不错,但却是可以替换的。”

“每个人都可以替换。”

“但你不了解他过去的经历。他没给任何东西钓上过。”

“肯尼迪就给钓上了。”

“哦,对。真玩意儿。这家伙克林顿,小学生玩意儿。”

“我不认为他在阿肯色的时候是个小学生。”

“对,阿肯色的口径正合适。在这儿一切都失常了。他一定给逼疯了。美国总统,什么都唾手可得,却什么都不能碰。真跟地狱似的。特别是和那个道貌岸然、脚踩两条船的老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