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红发女人(第2/6页)

“不管你怎么看这案子,都有许多疑点。举个例子,这梯子最早是从哪儿来的?”

“凶手,”马里尼慢慢地说道,“也许,就像你说的,是从梯子进入房间的;但如果我们推断出他是从梯子离开的,这就很有趣了。”

“有趣?”

“那他就是一个lung-gom—pa。”【注:意思是某种训练者,最早源自西藏发明的精神训练方法,通过精神训练使身体获得不可思议的能量。】

“真是有趣啊,”加维甘说,满腹狐疑,“我根本就不想听这个。”他转过身,检查窗户的插销,然后走了出去,检查着阳台。

葛里姆看起来很感兴趣。“这在英语里是什么意思?”

“亚力山大·大卫-妮儿女士,”马里尼看着加维甘走出他的视线,接着说,“一个住在西藏十八年的法国女人,宣称自己是唯一的完成此壮举的白人女性。她在拉萨时,曾记录过有个喇嘛练习lung-gom-pa而浮体在半空中的事。”

加维甘尽量避免显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葛里姆吸了一下鼻子。“那巴纳姆和贝利知道么?”

“为了从梯子上下来,”马里尼继续说着,“但又避免碰到脚下的雪地,X先生必须浮在半空中。但这种lung-gom-pa的练习方式,大卫-妮儿女士并没有记载,也许是某种呼吸控制方式吧。但,这也只是唯一的那种离开梯子的方式了。我在舞台上曾经使演员在舞台上漂浮离地六尺高,我可没用这种练习方法,但我的那种魔术方法,在案子里也根本用不上。”

突然,在马里尼继续开口之前,加维甘插了进来。“这就是你要说的有关窗户和梯子的事?好吧,也许你能告诉我,凶手是怎么出去的?不要再扯到那些西藏喇嘛上面去了,也许这么讲很能活跃现场气氛,但我们现在要逮的,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凶手啊!”

“嗯,”马里尼说,“坐着扫把从窗户飞出去。我漏了这种可能性。”他捏着一根烟,捏在拳中,烟被挤碎了。加维甘满脸怒容,向他走近了一步。

接着马里尼说:“也许现在,我们该考虑一下可能性了。这另一种方法很特别——”

“哦,那也就是有许多别的方法喽?好吧,魔术师先生,把你的兔子拎出来吧。”

马里尼转向我。“你觉得如何,哈特?我们关于菲尔博士的回顾,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启发么?”

“是的,”我没精打采地说着,“的确,但我不喜欢。这对于所有已经写出来的侦探小说来说,是非常可怕的。”

“B类,第二条,秘密出口?”马里尼问。

我点了点头。

“那的确很令人讨厌,”他同意,“但,除非他还在通道中,否则你得把通道挖到一个街区之外,这样才无法在雪地留下足迹。所以,这条在这个密室中,也许起了某种作用。”

“我知道,”加维甘说,“杜法罗是一个魔术师,而他的房间里肯定有许多秘密机关,像是秘密通道这种。如果他否认,我就把这个地方拆个底朝天。”

“别那么急着下结论,探长。马里尼家可没这些东西。我老婆说,秘密通道会积灰,还会滋生老鼠。葛里姆,你觉得呢?”

葛里姆不大高兴。“哦,当然,”他略带讽刺地说,“凶手可能在窗外半空中停着一辆小飞机,只是我本该可能听到。或者他可以是马戏团里的人体炸弹球,把自己射了出去,降落在很远的地方,只是我没发现。甚至,也许塔罗特自己扼死了自己。”

“有没有人,”马里尼问,“想起这个案件的某点古怪之处——或者这两起案件的古怪之处?通常,尸体在密室里被发现,凶手常要把死者伪装成自杀的状况,这更合逻辑。警察也常会掉入这种陷阱,”他看着尸体说,“当务之急,葛里姆,看看大开着的窗户,那就是我们有一个简单可行的方法。杜法罗在萨巴特家提到了,那就是——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