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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曼露出充满魅力的笑容,说:“我尽力吧。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是多了解乌玛。乌玛是个有些孤僻的女人,非常清高,典型的学者。在我们交往期间,她的全部世界就是数学,还有我。而我和数学是不矛盾的,因为我就是从数学系转到当时新兴不久的计算机学科。我向乌玛推荐了当时在数学和计算机交叉的一个领域作为她新的博士论文选题。这个选择后来被证明是非常正确的,因为计算机迅速的发展,她的博士论文在两年后受到很多学校的期待,最后她能来约翰霍普金斯做助理教授,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篇博士论文。”

鲁斯坦笑着说:“也就是说,乌玛的学术道路有很大一部分归功于你。”

尹曼摆摆手:“我没有这么说。乌玛是个非常勤奋的纯学者,而我,坦率地说,是一个敏锐的观察者。我知道学术对工业界的价值。我给她提供了关键的建议,仅此而已。”

“那么,你了解乌玛为何在几年后离开霍普金斯吗?据我们了解,她当时很快就可以评定终身教职了。”鲁斯坦问道。

尹曼英俊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痛苦的阴影。沉思片刻,他说:“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这些,这对乌玛是一个伤害,何况她已经死了。但在我来之前,就打算尽量配合你们的调查,请你们保护乌玛的声誉。”

鲁斯坦点点头。

尹曼说:“我在普林斯顿做完博士后以后,接受了霍普金斯计算机系的教职。来这里不久,我就遇见了我现在的太太凯瑟琳。当时我和乌玛仍然在联系,因此有过很长一段痛苦的选择。”

“多长?”朱丽亚突然咄咄逼人地问道。

“大概有半年的时间。我曾经很爱乌玛,现在我仍然为她的死痛苦。但我很早就意识到,乌玛不是我应该娶的那种女人。她是一个出世的人,世俗中的一切她都本能地希望避开。而坦率地说,我是一个入世的人。我有足够的智商去做学术,但我不是一个学者类型的人。我需要的是一个和我一样入世的妻子,可以在世俗世界理解我、帮助我。凯瑟琳非常温柔,独立能干,过去十多年,她已经证明了是我能娶到的最好的妻子。我不后悔当时的选择。”

“你是说,乌玛不是一个政治正确的选择,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朱丽亚不无讽刺地说。

尹曼的脸上掠过一丝阴沉,但立刻就恢复了常态,微笑着看了朱丽亚一眼:“我不否认。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你可以说乌玛只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移民,曾经离婚,连英语都说不流畅,几乎是美国社会的边缘人,她对我想要的事业不会有任何帮助。而凯瑟琳是一个有名望的政治家的女儿,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妻子。”

鲁斯坦摸了摸下巴,说:“教授,请原谅我们的问题。你不需要解释这些,而我非常感谢你没有被冒犯,继续配合。请问乌玛当时接受了分手吗?”

“不,乌玛不能接受这件事。她当时尝试过一次自杀,这也是我为什么把分手拖了半年的原因。等她身体恢复后,乌玛渐渐减少了和我的联系。但是,当她找到约翰霍普金斯的教职的时候,我知道她还是没有放弃。果然,她到了霍普金斯数学系以后,由于她研究的领域和我的领域有很多交叉,我们常常碰面。她不止一次提出过想和我重新在一起,但我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

鲁斯坦问道:“可能这个问题会冒犯你,你可以拒绝回答。你能否明确地告诉我们,你和乌玛在她到霍普金斯之后,有没有过性关系?”

“没有。”尹曼沉着地给了明确的否定,“如果我和乌玛有一方缺少自制,这就是不可避免的。但乌玛是个极其要强的女人,如果求爱不是来自我这方的话,她是不会主动提出的。而我也没有这样提出过。但是,在霍普金斯那四年,乌玛非常痛苦。她努力把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研究上去,完全与世隔绝。但我知道她的痛苦,而且我知道我对此无能为力。于是我劝她离开霍普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