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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米就像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冰水。

他为什么看上去这样不高兴?他不喜欢我吗?毛米难过地低下头,跟在忍的后面。

两个星期以后和忍领了结婚证的毛米,就这样从南京一路失落到了巴尔的摩。

把独生女儿毛米和女婿忍送上飞机以后,毛米妈妈对着毛米爸爸抹眼泪。

“那个男孩儿看起来不喜欢我们女儿啊,毛米会吃苦的。”

毛米爸爸一边开车,一边不以为然地说:“我女儿那么聪明,多经历点事情她就有手腕了,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人各有命,你没看见她那么喜欢那个男孩儿吗?你我劝说不会有用的。”

“真不知道那个男孩子有什么好的。”毛米妈妈已经忘了是自己介绍女儿认识李忍的,“毛米那么漂亮,学校里追她的男孩子不知道有多少。这个人呢,都三十岁了,还没开始工作,以后能有什么出息?家里又欠了一大笔债没还清。要是在中国,这一把年纪了一事无成,房子也没有,真不知道有什么姑娘能看得上他。”

“别啰嗦啦。清华毕业的,我还是有信心的。何况三十岁出头博士毕业也不算年纪很大。”毛米爸爸笑着捍卫同为百无一用的书生女婿的尊严。他在五十岁的时候才终于评上博导,私底下常常觉得一生才华虚掷。

“清华毕业又怎么样?就是高考前会死读书呗,跟你一样。没出息还是一样没出息。我看我女儿是嫁亏了。”毛米妈妈这样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