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4页)

“艾玛,你给督察说说,我是圣诞前一个周六到的吧?直接从机场过来的。”

“嗯,”艾玛回答,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到的时候,正好是午餐时间。”

“我说得没错吧。”塞德里克对克拉多克说道。

“塞德里克先生,你一定很小瞧我们。”克拉多克和颜悦色地说道,“你也知道,这些东西我们是可以查的,你是否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护照——”

跟克拉多克预计得一样,他僵了一会儿。

“那东西找不着了,”塞德里克答道,“今早还在找,想送到库克家去的。”

“塞德里克先生,你是不想找吧,也不用找了,相关记录表明你实际上是十二月十九日晚上回国的,也许你现在可以说明一下从十九日到二十一日中午,你去哪儿了。”

塞德里克看起来怒不可遏。

“现在的生活真是处处受约束,”他生气地说道,“条条框框,一堆表格,这就是一个官僚制的国家,不能自由出入!总有人问各种各样的问题。为什么要问二十号?二十号有什么特殊之处?”

“那天恰好是命案发生的时间,你可以拒绝回答,但——”

“谁说我拒绝回答了?让我想想,尸检那天关于命案发生的时间你并没有这么确定,是又有了其他信息吗?”

克拉多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塞德里克瞥了一眼艾玛,问道:

“我们可以去另一个房间谈吗?”

艾玛急忙答道:“你们在这儿谈,我走。”走到门口时,她停了一会儿,转过头来说:

“塞德里克,这是件很严肃的事,如果二十号是杀人案发生的时间,你必须跟克拉多克督察坦白那天你都做了什么。”

她走进隔壁房间,关上了门。

“善良的艾玛,”塞德里克说,“好吧,事情是这样的,确实,我是十九日离开了伊比沙岛。原本准备在巴黎下机,喊上左岸的朋友出来聚聚的,但不瞒你说,飞机上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实在是秀色可餐,后来,我和她一起下了飞机,她要去美国,但先得在伦敦待几晚,处理些事务,我们十九日晚上到的伦敦,在金斯威大酒店过了一夜,你的侦探们还没发现呢!这种地方从来不用真名——我自称是约翰·布朗。”

“那二十号呢?”

塞德里克做了个痛苦的表情。

“一上午基本都是宿醉的状态。”

“那下午呢,三点以后做了什么?”

“等我想想,嗯,我当时有些精神恍惚,去了趟国家美术馆——真是让人赞叹不已,之后看了场电影,《山那边的罗文娜》,我一直很喜欢西部片,这部电影很棒……之后去酒吧喝了几杯,然后回房间睡了一会儿,晚上十点的时候和这个女孩去了几家热闹的娱乐场所——大部分名字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个地方叫跳蛙,我觉得她都很熟,那晚喝得醉醺醺的,说真的,之后就没什么记忆了,直到第二天起来,宿醉比前一天更严重。女孩儿爬起来去赶她的航班了,我往自己头上倒了些凉水,去药店拿了些硝化甘油,然后才回了拉瑟福德,装作刚从希思罗机场下飞机,我不想让艾玛多想,女人你是知道的——如果不直接回家,就会给她们带来伤害。我不得不找她借钱付出租车费,我当时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老头子是不会管的,他是不会出钱的,吝啬、没人性的老不死。这样,督察,你满意了吧?”

“塞德里克先生,下午三点到七点,这段时间还可以说得再详细点儿吗?”

“不太可能了,”塞德里克愉快地答道,“在国家美术馆,参观者只会用呆滞的眼神看着你,画展有很多人看,不太可能。”

艾玛再次进了屋子,手里拿着一本记事簿。

“克拉多克督察,你是不是想知道每个人在十二月二十日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