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容容(第2/6页)

想到被老院长精心算计,君釉寒不禁沮丧到了极点,抱着容容靠在门上:“我们歇会儿吧,留点体力。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也许姚小明还没有起来呢,过一会儿我们再叫叫试试看。”

“嗯。”容容往君釉寒怀里缩了缩,“君姐姐,如果小明哥哥一直没有听见,我们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别瞎说,我们还没有活够呢,哪有那么容易就死掉?”君釉寒想起之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疑团重重,便问,“容容,那幅画是你画的吗?是什么意思?”

“唉。”容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无奈和失望,“虽然平时见你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但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帮助我们,不得已才向你求助的。”

“求助?你给我画那么个东西,什么都没有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求救啊?”

“我想写啊,但是玲玲走的那天,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触。我也是好不容易趁奶奶不注意的时候画了几笔,没有写字,就算不小心被她看到,也应该问题不大——每天晚上纸笔都会被她收掉的,我就算想写清楚也没办法写啊。本来以为你早就不想在这里待下去,马上就会离开,离开前再收到那么一张字条,多少会有些疑惑,说不定会去报警什么的呢……不过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法子,怪不得你。”

“其实,我是觉得不对劲啊,所以下午教课时就让你们再画画。我确定是你以后,想着晚上一起睡,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君釉寒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有些沾沾自喜。

“唉,我聪明的姐姐。”容容在黑暗中叹了口气,“以奶奶,呸呸,是恶毒的老巫婆,以她的聪明,估计在昨天晚上就开始怀疑有人向你求援了,但无法确定是谁。有人来领养我时,你一阻止,她应该就猜到是我了。在我们这里,以前的孩子被人领走时,从来没有人反抗过,最多是哭一下。我不知道别人被领走时是什么心情,反正我只要一想到被人家领走,领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就害怕。”说到这里,她又往君釉寒的怀里缩了缩,身子打了个寒颤。

君釉寒感受得到她心里的恐惧,觉得更加心疼,将她瘦小的身子搂得更紧,安慰她:“容容别怕,姐姐在。”

君釉寒的怀抱让小女孩感受到从未得到过的温暖,她说话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对她有所抱怨了:“晚上你又要我跟你一起睡,她肯定全明白了,所以才会想出这么恶毒的招儿来对付我们。”

“你是怎么被她弄到这里的?”君釉寒问。

“本来你们一走我就想跑去叫小明哥哥的,但房间被锁上了,我扯着嗓子叫了几声小明哥哥,但他大概没听到,我只听见楼上有砸东西的声音,估计是遥遥姐在发脾气吧。”

“什么?遥遥姐?哪个遥遥姐?”君釉寒被容容说出的名字吓了一跳,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

“就是跟小明哥哥一起回来的遥遥姐啊。”

“那个……那个不是刘芳菲吗?”君釉寒感到通体冰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啊,但那天我无意中听到奶……呸!老……老……她是这么叫的,叫她遥遥。当时只有她们两个在,后来有人的时候老……老……还是叫她小菲。”除了刚开始气愤到极点的时候说了句“老巫婆”,容容短时间还是不习惯改口,但再也不愿叫她奶奶了。

“啊!遥遥,难道她不是刘芳菲,是胡思遥?那烧死的那个到底是谁啊?”君釉寒越说越害怕。

“烧死?谁被烧死了?”容容更加害怕了,窝在君釉寒怀里颤声问道。两人在阴湿的地窖里抖成一团。

君釉寒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两人一时半会儿又出不去,就问起容容为什么突然会发出那样的求救信号。容容说了一些在记忆里游荡了很久,让她迷惑不解、分不清虚实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