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威尔斯(第2/3页)

——同胞,他血逼的搞什么?

——你似乎需要换个环境了。迈阿密对你来说太乡下,你需要的是纽约。纽约有的是书,也有的是半夜热闹的公园。

——这他妈是什么意思?

——该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逼眼儿。咱派你驻守曼哈顿,或者布鲁克林。

——咱不了解那两个地方。

——那就买一本他血逼的地图册,自己研究去呗。

同胞,你知道咱对这种事情有第六感,我反正不信任这位兄弟,他每周报告的几乎永远是那几句话。哭包并不思考,他只是读过几本书,但尤比思考得既长远又周到。他从哥大退学去卖大麻,因为哥大能教他的挣钱本事他都已经知道了。他太精明了。仅仅一年时间,他就销出了十万磅大麻和十万磅白老婆。我知道,他知道,哭包也知道,因此他更加没法忍受尤比了。那家伙的大脑帮我们变成富翁。这颗大脑需要我的供货,虽说我很确定他企图自己联系埃斯科巴,但哥伦比亚人不会信任这么滑头的一个人。我根本不在乎他这么做,甚至知道他肯定会这么做,但我没有告诉哭包。有一次,哭包说尤比肯定是唯一一个定期去修脚指甲的牙买加人,因此他百分之百是屁眼人,我笑了很久很久,哭包忍不住说他没有开玩笑。我说哭包你冷静点儿。我没有告诉他,尤比不但亲自杀人,他还有两个兄弟——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帮他杀人,听说他们已经帮他做掉了五十几个。咱确定尤比这种人肯定有个什么名词,不过只有看脑袋的医生才知道。

坏人不做笔记。我记人名就像其他人记伟人。我把人名做成名单,像儿歌似的记在心中。要是这个秘诀传出去,就再也不会有人正眼看我了。我派哭包和一个小子去佛罗里达取一些装备,然后派他开另一辆车去弗吉尼亚和俄亥俄继续取东西。不过警察在西弗吉尼亚拦下了一辆车。没多久,华盛顿特区、底特律、迈阿密、芝加哥和纽约全城的小子们就干得热火朝天了。

尽管经历了这么多,但他就是不肯放过尤比。

——我觉得他是娘娘腔,光看他把老妈的窗帘当正装穿就知道了。我跟你说,乔西,记住我的话,那家伙迟早会反水。

——我盯着他呢,哭包。

——最好盯得再紧一点。我不怎么信任他。他总用手摸下巴,好像在琢磨该怎么算计你。

——你认真的吗?哭包啊,我盯着的人不止他一个。

——这话他妈的什么意思?

——该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皇后区的人为什么说你和尤比的供货有缺口?你和他在纽约没碰面?

——供货没缺口,有些人得学学等待。

——你真以为事情等得起吗?你他妈犯什么混?

——什么意思?

——同胞啊,你觉得谁能垄断纽约吗?顶级大唐、血玫瑰帮和热踏都想在每一条街上分一块蛋糕,这还只是牙买加人。你不供货,他们就换供应商,事情太简单了。多亏了脑子和你一样不开窍的人,我必须亲自来纽约把事情扭回正轨。我的天哪,哭包,我他妈非得亲自来纽约吗?还是说我应该让尤比连皇后区一起接管过去,你给我回牙买——

——不!不,乔西。不,哥们儿。咱不想……咱能做到。咱只是……

——你只是什么?别让皇后区的人再打电话给我了。那厮的话我他妈有一半听不懂。

——好的,同胞,咱去处理那头的事情,哭包说。他没说他的处境有多艰难,除了生意低迷,还有一个新匪帮的新人在侵占他的地盘,企图在迈阿密侵占我们地盘的也是这个匪帮。人们忘记了1980年劳动党赢得大选后,许多人立刻跳上飞机前往纽约。这些人如今加入了血玫瑰、热踏和顶级大唐——尤其麻烦的是顶级大唐——他们用枪支抢占地盘,就好像所有人都还在金斯敦。这样的局势需要有人动脑筋思考,但哭包并不思考,他只是读过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