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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小哥也是一个性子开朗的少年郎,虽有心疾,却是活得如同阳光一般,芝兰玉树,不知是多少千金心中郎君当有的模样,与如今的他可谓是判若两人。

无论是谁人,每每想到向漠北的从前与今朝,都难免叹息。

而孟江南听得向漠北夺得静江府小三元时已足够震惊,这会儿听得他竟是点翰林都不在话下时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嘉安的学问到底做得有多好?

然而孟江南不知道的是,向漠北岂止是夺得静西的小三元而已,他在九年前就已夺得了和天府的小三元!而那时的他不过才是十三岁而已!

要知道在和天府那样天子脚下之地的小三元可不是这偏远之地的静西小三元所能比的,莫说考生的数量要多上数倍甚至十数倍,便是在做学问这一方面都远不能及,若非向漠北叮嘱过向云珠不能与任何人说他们是自和天府迁居而来,向云珠这会儿已是将这事儿告诉孟江南了。

不过向云珠倒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向漠北在迁居静江府后竟重新参加科考了!

这就证明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不是?

至于汪齐成三年前上任静江府知府时并未见到向漠北这个原和天府户籍小三元在秋闱上中举,并非他江郎才尽,而是他已现静江府向漠北的户籍身份重新报考了县试、府试以及院试而已,加上汪齐成到静江府为官的心思并非在为朝廷选拔人才一事上,自然就没有去注意当年的新秀才有哪些人。

而向漠北事先也让廖伯去打点过,道是纵是他考中了秀才也万不能声张,只当他没有去参加过考试,甚么也不曾发生过,所以市井间根本无人知道他一个小小兽医竟是个秀才之身。

老廖头这时候提着一只食盒自宅子里走出来,绕出影壁后发现孟江南与向云珠竟还在门后没有出去,难免诧异:“小少夫人与小姐怎的还在这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有人来找小哥,耽搁了。”向云珠应道,同时注意到老廖头手上的食盒,问道,“廖伯你提着食盒是要到哪儿去?”

向云珠没有详说是何人前来找向漠北,老廖头便未多问,毕竟也不是没人上门来找过向漠北去给他们家的牲畜医治,虽然他一直觉得小少爷做这些个活计又脏又累完全就是自个儿找累受,不过他们小少爷似就喜好做这么件事,他与向寻便从不敢多劝。

“向寻那个粗孩子,今儿个陪同小少爷出门时忘了捎上食盒了。”老廖头生气且无奈,“我这不给送过去?不然小少爷与阿睿若是饿了吃什么去?”

“哦。”向云珠眼珠子机灵地打了个转儿,尔后从老廖头手中拿过了食盒,“廖伯你回去歇着吧,我和小嫂嫂给小哥送过去就好。”

这样一来小嫂嫂今日就不能去找去处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小嫂嫂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哼哼!

顺便试试小哥的口风,若是小哥仍对科考太过抵触,就让廖伯去告诉那姓方的,让他明日别来给小哥添不痛快了,于小哥的心疾不好。

根本不待孟江南答应与否,向云珠便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拉着她走了。

阿乌从院子里窜出来,跟在了她们身后:主人说过的,不论小鱼去哪儿,它都要跟着,替主人护着她!

孟江南心事重重,由着向云珠拉着她走。

走着走着,从方才就一直沉默着的她忽然轻声自言自语道:“但凡有才学的人都心向科举,嘉安也是一样的吧?”

向云珠眼眸发亮:嗯?是不是待会儿这事轮不着她来说了?好极了!小嫂嫂,靠你了!

当她们来到岳家村时,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到了向家宅子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