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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漠北匆匆去了后院,那三只小黄耳与小狸奴欢快地围到他身旁来他也不予理会,径自走向院中老井,提起井边的木桶里,将盛在里边的半桶水浇在了自己头上。

凉意瞬间遍布全身,这才压住了他血液里那股子他如何也按捺不住的燥热。

今日的阳光很是明艳,他抬头去看,只觉炫目。

冰凉的井水从他下颔不断滴下,落到他心口前的衣襟上。

他抬手紧紧揪住了这片衣襟。

正当这时,他听到一道慌乱不安的声音:“嘉安!”

他侧目去看,只见孟江南苍白着脸着急忙慌地朝他冲来,慌得连帕子都忘了扯,就着衣袖便急急忙忙地去擦他面上脖间的井水,慌得眼眶都红了,“嘉安你这是做什么?会染上风寒的!对不起,我、我以后不和小姑学那些个了,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生气!我只是想……我只是想——”

孟江南急得已然语无伦次,她整颗心都系在向漠北身上,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来。

向漠北看着她愈来愈红的眼眶,看着她焦急地张张合合的嫣红小嘴,觉得自己血液里那才被冰凉的井水压下的燥热感似又要涌起,叫嚣着,非要让他做些什么才肯安分下来似的。

可是,他能么?

他可以么?

“嘉安,我——唔……”孟江南话未道完,向漠北便欺上了她的唇来。

冰凉的,带着淡淡的药味,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孟江南只觉自己六魂不附了。

向云珠躲在不远处的拐角偷偷地瞧着,捂嘴吃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