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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云珠盯着她,笑盈盈的,向来不喜吃蜜饯的她这会儿忍不住又拈了一颗扔进嘴里。

小嫂嫂和小哥之间这情意……还挺甜!

至于向漠北,自是不知他不在家中的时间孟江南与向云珠做了什么,他只知孟江南这几日都似很疲惫,夜里早早便睡下,且很快便睡着,然而他询问的时候,她却说她夜里未睡得好,是以才是这般。

他便没有多问,心想许是关于女子身子的事情,她不便与他说,便作罢。

即便如此,他仍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发现她在给脚脖子上药。

这些日他都是申时后才回的家,不想他今日申时前便回到了,孟江南在屋中给酸胀的脚脖子以及双脚揉药,不曾想向漠北会这个时候回来,使得她惊怔之下只记得把药瓶揣进衣襟里却忘了把挽起的裤腿放下,就这么怔怔看着已经走进屋来的向漠北。

发觉向漠北视线落到了她半露的脚脖子上,她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把裤腿放下,连忙弯下腰去把裤腿放好。

而她才要弯下腰,向漠北便来到了她面前,使得她的额正正撞到了他胸膛上,亦撞得她没法再继续往下,只能把身子直起来,正着急地寻思该如何解释时,只听他的声音先在她头顶响起:“受伤了?”

他的声音有些沉,还有些冷。

孟江南更紧张,愈发不知道该如何说。

“坐下让我看看。”向漠北说着,抬手轻按她肩头,让她重新坐下。

孟江南愣愣地坐下,当即又“蹭”地站起来,连连摆手道:“我已经上过药了,没事了,不是受伤,就、就是有点儿酸而已。”

却听向漠北仍是同样的话:“坐下让我看看。”

不容置喙。

孟江南只好听话地坐下,却忍不住将双脚往坐墩下缩。

向漠北在她面前蹲下身时,她双手紧扣着坐墩边沿才不至于自己又像方才那般猛地站起来惹他不快。

可、可是,她还没有把足衣穿上……

“嘉安,我真的没事,我没有受伤。”孟江南又急又羞。

照理,夫妻之间这般,她无需如此羞臊,可面对这个不曾同房甚至同床共枕时他都不挨碰她一指头的丈夫,就这般露着自己的双脚,着实让孟江南觉得紧张羞臊。

“嗯。”向漠北低低应了声,孟江南自以为他听进了他的话,就要拿过足衣来穿上。

然而就在这时,向漠北将她的右脚以手托了起来,脱掉了她的绣鞋。

孟江南既惊又臊,下意识要把脚缩回来,谁知向漠北却把手一握,抓住了她的脚,不仅令她收回不得,还听得他声音愈发低沉道:“莫动。”

孟江南只当他是生气了,顿时再不敢动。

向漠北这才稍稍把手松开,却依旧是握着她的脚不放。

她的脚不曾缠过,却仍旧小巧,白生生的,握着与她的手一般软,五个脚趾头圆乎乎,上边的趾甲修剪得平整,看起来煞是可爱,只是脚背与脚弓处一片红,是因她方才揉过药的缘故。

这一片红,衬得她的脚更为白嫩。

向漠北喉头猛地动了一动。

他的心跳在加快,呼吸变得急促且灼热。

“嘉、嘉安?”孟江南见他久久不动,忍不住轻声唤他道。

“嗯。”向漠北又鼻腔里沉沉应了一声,尔后拿过搁在旁坐墩上的足衣来为她套上,“无甚大碍。”

孟江南可不能要他伺候,当即就弯下身来迅速地将足衣套上,把鞋穿好,将裤腿放下。

然做好这些她仍不敢直视向漠北的眼,只紧紧交握着双手,细声细气道:“嘉安,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

谁知她的话还未说完,向漠北便已快步走出了屋,她抬头时已不见了他的身影,只闻他离开时带上的门扉撞在门框上发出“砰”的声响。

孟江南懵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