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杀(第3/3页)

折子上禀奏的事大约不是什么好事,沈昭低头看了一会儿,挥退了朝臣,表情宁肃地继续往下看。

瑟瑟回过神时,才发觉高高耸立的城楼上又只有他们两人,而她站在沈昭身后,手里握着他的佩剑。

年轻的天子正为国事所扰,毫无防备。

她将手抚上剑柄,名剑有魂,出鞘的瞬间铿鸣轻响,似是浅浅呜咽了一声。

前面边看奏折边踱步的天子骤然停住。

他依旧背对着瑟瑟,看不见是何表情,但却好似肩背都僵住了,在低微颤了一下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紧攥着手里的奏折,纤薄的绢纸被攥出道道褶纹。

瑟瑟握剑的手很稳,目光沉冷,紧紧盯着沈昭的背。

不!

梦境外的瑟瑟残存一抹意识,用尽全力嘶声大喊,梦境彷如细沙堆砌,随着这一声大喊,瞬间散为粉屑。

她猛然惊醒,霍的坐起来。

帷幔高悬,天光大亮,沈昭正坐在她床边,怔怔地看着她。

婳女在珠帘外道:“贵女,殿下听闻您病了,特地一早来探望。”

瑟瑟恍惚地摸了一把额头,果然冷汗淋漓,正为梦里场景而心悸,沈昭握住了她的手,颇为关切道:“阿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