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追求意志的韧性,想象的质量,以勇敢的姿态克服胆怯。(第2/9页)

2011年的这6个月里,就是这样充满起伏与不确定性。那些持续关注我的“关爱之桥”网络日记的读者们都跟我说:“你应该写本书。”我并不想写一本正式的回忆录,但是朋友们不断的建议启发了我,也许我可以把这22年来记录我生活经历的日记整理一下,送给你们兄弟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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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开篇的那句话其实是塞缪尔·厄尔曼在麦克阿瑟将军发表演讲的四十年前就写下的一句话。当时他并不是在讲领导力、爱国主义,或者是责任,他讲的是青春,也正是他下面这首诗的内容:

无论年届花甲,抑或二八芳龄,心中皆有生命之欢乐,奇迹之诱惑,孩童般天真久盛不衰。人人心中皆有一架天线,只要你从天上人间接受美好、希望、欢乐、勇气和力量的信号,你就青春永驻,风华常存。

一旦天线下降,锐气便被冰雪覆盖,玩世不恭、自暴自弃油然而生,即使年方二十,实已垂垂老矣;然则只要竖起天线,捕捉乐观信号,你就有望在八十高龄告别尘寰时仍觉年轻。

但是,如果你想在告别尘寰时仍觉年轻,那就先得在年轻的时候“真正”年轻过。而我,真正年轻过。

我大学期间的最后一个学期在尼科莱特公立学校担任7年级到12年级的实习老师。“热情高涨”这个词儿都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工作状态。对于马上就要成为一名军队中尉的我来说,这是一个将我在领导力和管理能力方面的所学所知运用到实际当中的大好机会,即使面对的是一群青少年,也是一样的。

那个学期的大部分时间都过得很顺利。大部分的孩子似乎挺喜欢我这个实习老师,我自己也感觉得心应手。我总是满怀热情地投入到教学当中,但是有一个教师提醒我说,我的这种教学风格是不会持久的。

“你会把自己累垮的。”她说道。我对她这句话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她的教学风格一直以来都像湿油漆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然而就在毕业之前的两周,事情突然变得一团糟。一天,在10年级的历史课上,我刚刚讲完美国内战的一个章节,然后就对全班提出了一个问题:“现在奴隶们都解放了,然后呢?”

前排一个平时就喜欢上课捣乱的男孩子突然说道:“灭掉那些黑鬼。”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我都能听见其他学生的喘息声。

我没有朝他嚷,只是对他挥了挥手指,说道:“你给我滚出这个教室,到校长办公室里去,告诉他你是为什么被赶出来的。”

就在这时候,从教室后面传来另一个声音:“我觉得他没有说错话啊。”是另一个男孩子决定帮助他落难的兄弟。

“好啊,跟你兄弟一起去吧,大嘴巴。”我告诉他说。

好笑的是,校长的外号正好是“小白人”。他跟我说,不管我决定如何惩罚这两个学生,他都全力支持。在和班主任布拉德·科恩宁老师商量过之后,我决定给予这两个学生课后留校察看的惩罚,由我来监督,这就意味着要牺牲我周六的时间。

两天之后,我被叫去了办公楼,并被告知教区督察约翰·布斯先生要见我。他平时是在这所学校里办公的,但是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当我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前时,我看到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士坐在他的桌子前面,脸上明显一副愠怒的表情。进去之后,我看见“湿油漆”老师站在那两个被留校察看的男生旁边,他们两个看起来很有底气的样子。

“韦伯老师,到我跟前来。”布斯带着一丝僵硬的笑容,很镇定地说道。

我感觉自己像中了埋伏一样。同时,我想起来“小白人”校长眼下在外地出差。

“韦伯老师,”布斯热情地说道,“我叫你来,是想谈谈几天前你跟这两个孩子在课上发生矛盾的事情。”接着他向我介绍了那位一脸愠怒的女士,原来是其中一个男孩子的母亲,然后又解释说,他请“湿油漆”老师来是想让她提供一些客观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