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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有所思地看着拉里。

“我好奇的是,这么严肃的信仰怎么会吸引你。”我说。

“这么说吧,我一直觉得创立宗教的人有点可悲,必须信仰他们才能获得救赎,好像得仰赖别人的信仰,才能对自己产生信仰。这让人想起古代的异教神,如果少了信徒祭拜,就变得日益憔悴。吠檀多派的不二论,不要人单凭信仰照单全收,只要人热切地去理解何谓实相,而体验神的方式,无异于体验快乐或痛苦。就我所知,印度有好几百人自认达到这个境界。我觉得很满意的是,可以通过知识来获得实相。印度许多贤者后来也认知到人类的软弱,承认也可以运用爱和工作获得救赎,但是他们从没否认过,唯有知识才是最崇高又艰难的途径,因为知识仰赖人类最宝贵的能力,也就是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