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屋里的死亡赌注(第4/6页)

“又会发生什么事呢?即使事情弄砸了——我一点也不害怕,——曼切仅仅只需复活,解释发生的一切,也就没事了。又不是你的解剖室的尸体或者你哪一位死去的病人,如果是,那才麻烦呢。”

曼切医生,那时,正如同他应承的一样,他是这具“尸体”。

赫伯逊医生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马车不知不觉地在同一条街道慢慢行进了二个或三个来回,他立即说道:“好吧,我们希望曼切,如果他从尸桌上爬起来,但愿他会谨慎地对待一切。一个小的过错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而不是更好!”

“那倒是的,”哈柏说道:“杰利特会杀了他。但是,医生……”当马车经过一盏路灯时他看看手表——“将近凌晨4点钟了。”

一会儿之后,这两人跳下马车,轻快地向那医生长长的空房子走去,那里面按照打赌的期限囚禁了杰利特先生。当他们接近时,他们遇见一个人正跑过来,“你能告诉我吗?”那人喊道,突然放慢他的速度,“上哪去找个医生?”

“有什么要事?”赫伯逊含糊其辞地问道。

“你自己亲自去看看吧。”这人说着又重新跑开了。

他们急忙朝前赶到了这房子前,他们看见几个人正匆忙进入,神情很亢奋的样子。

旁边和对门的一些居民,将他们的卧室窗子推开,伸出头好奇地观看,所有人都在纳闷,却没有问与之相关的问题。少数关着窗的房间也亮起了灯光,这些邻居们都穿好衣服要下楼来。在这大家都关注的这座房子的门对面,一盏路灯发着昏黄的光芒照亮这景象,似乎想尽可能多地泄露更多情节。哈柏,现在脸色死一样苍白,停立在门前,一只手搭在同伴的手臂上,“一切都结束了,医生!”他相当激动地说道,同他使用的简单的词句形成奇怪的对照,“与我们相关的游戏已经结束了,我们不用进去了我只想躲起来。”“我是个医生,”赫伯逊医生很镇静地说道,“这里可能正需要医生。”他们登上门口的台阶打算进去,门是开着的,对面的路灯照亮着进去的走道,里面挤满了人,一些人站在更低的台阶下进不去,只有等机会再说。人们在互相谈论,无人细听。突然,上面楼梯口发生了一阵骚动,一个人从楼上的一扇门里跳出门外,正从竭力抓他的人身边逃掉。他穿过一群惊恐的围观者冲下来,将他们推开,把他们撞倒在墙的一边,又迫使他们紧贴住栏杆,掐住他们的脖子,残酷地殴打他们,将他们推到楼梯下边接着从倒地的人身上踏过。他衣衫不整,头上没戴帽子,他的眼神,狂躁不安,这流露的眼神比他明显的超常力气更加恐怖,他刮得光光的脸上,惨无血色,他的头发苍白如雪。

当这群人在楼梯的最下层时,有了较大的回旋余地,他们闪开一边让他通过。哈柏跳上前去,“杰利特!杰利特!杰利特!”他大声喊道,赫伯逊医生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拽了回来,这人扫视了一下他们的脸庞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冲出门口,冲下楼梯,消逝在大街上。

一个肥胖的警察挪动他自身比他征服楼梯稍微更成功点,紧跟在后开始追赶,伸出窗外的脑袋——特别是女人和孩子的脑袋现在带头尖叫起来。

楼梯现在比较空了,大多数人都拥到街上,去看这前逃后追的把戏,赫伯逊医生于是上楼,哈柏紧随其后,在楼上走廊的头一扇门边一个警官阻止他进入,“我们是医生”这医生说道,他们被准许进去了。

房间里挤满了人,看不清楚什么,人们都挤在一张桌子边,新来的二人侧身挤进前面,从站在第一排的人的肩头上向下望去。

在桌子上面,那死人的下半身被床单盖住,一个警察站在尸体脚头提着牛眼灯,灯光将这具男人的尸体照得亮堂,其他人,除了头上的鼻子——连警察自己都在暗处,尸体的脸蜡黄,令人恶心,太恐怖了,眼睛半睁眼珠向上翻,下巴低垂,泡沫的痕迹弄脏了嘴唇、下巴和面颊。一个高个男人,显然是个医生,正弯下腰把手伸进衬衫里摸死人的胸口。他缩回手把二指放在张开的嘴边说:“这人已经死了6个小时了,现在是验尸官的事了。”他从口袋抽出一张名片,把它递给警官,然后走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