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5页)

老头子指出,到那时,恐怕已经为时太晚了。

这时雷克斯顿大喊:“该死!老兄,我可没法让正在战斗的士兵停下来,让他们去拍光背照片。难道你想让上千的小伙子仅仅为了平息你内心的恐慌而丢掉性命吗?”

结果总统采纳了他的意见。

一直等到第二天一早,他们才拿到了直观证据。疫区中心的立体声电视台反复播放的全是老一套节目,诸如“和太阳同时起身开始美好的一天”以及“和布朗一家共进早餐”之类。没有一家电视台播放总统的讲话,也没有电视台承认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军方电报越来越少,四点左右电报停发,任凭雷克斯顿怎样发狂呼叫也无人应答。部队不复存在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情况并非从老头子那里得知,是玛丽告诉我的。作为总统的贴身保镖。整日随总统出入,她处于最有利的观察位置。

直到第二天早上将近十一点钟,我才去见老头子。他听我汇报完,未加任何评论,也没有责骂我,这就更糟糕了。

他正要打发我走,我忙插话:“我抓来的人怎样了?难道他没有证实我的结论吗?”“呃,你说他吗?最新报告说他还在昏迷中。也不指望他能活过来。心理分析师从他那儿什么也搞不到。”

“我想见他。”

“干你懂行的事去吧。”

“什么,难道你还有事情要我去做吗?”

“目前没有。我想你最好——不,还是这样:去国家动物园转转,在那儿你会发现点事,说不定能得到点启发,对解决堪萨斯城的问题有帮助。”

“啊?”

“去拜访一下霍勒斯博士,动物园副主任,告诉他是我派你去的。”

于是我去了动物囝。我本想和玛丽同去,可是她有事脱不开身。

霍勒斯人很好,个子小小的,和他养的狒狒有几分相像。他把我介绍给一个叫瓦尔加斯的博士,他是外星生物专家,曾经参加过第二次金星考察。他给我讲了所发生的事情,我一边看着这几只长臂猿,一边修正我的误解。

“我看了总统的电视广播,”他随和地说道,“你是不是那位,我是说,你不是那位——”

“对,我就是‘那位’。”我简短应答。

“那么你能告诉我们许多有关此类现象的情况。你的这种遭遇是独一无二的。”

“也许我应该有能力做到,”我慢吞吞地承认,“可是我做不到。”

“你是说你——呃,我是说你成为它们的囚徒的时候并没有发生分裂生殖,时吗?”

“没错。”我考虑了一下,又说,“至少我认为是这样。”

“难道你不知道吗?据我所知,呃,受害者都完全记得他们曾遭遇过的经历。”

“哦,他们记得,又不记得。”我试图想说清楚这种作主人奴仆的奇怪而又超然的精神状态。

“我觉得,裂变有可能会趁你睡着时发生。”

“也许吧。除此之外,记不清有几次,开联合会的时候也会发生。”

“开会?”

我解释了一番。他眼神发亮,“哦,你是指‘联合成对’。”

“不,我说的是‘联合会议’。”

“我们说的是一回事儿。难道你不明白吗?结合成对和分裂生殖——无论何时,也不管寄主的数量够不够,它们都可以随心所欲地繁殖。很可能每接触一次就产生一次裂变,一旦有机会,就会裂变。也许不到数小时的工夫就会有两个完全成熟的雌性子寄生虫。”

我仔细想了想。看着这几只长臂猿,我无法置疑。如果这是真的话,那“我们”何必还要依赖宪法俱乐部去运载鼻涕虫呢?也许没这回事儿?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依照主人的意图办事,看到的只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可是“我们”为什么不像渗透堪萨斯城那样去攻占新布鲁克林呢?时间来不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