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5/15页)

 

我认可了支部制度,这对于限制间谍活动所带来的损失十分必要。在发现以往的地下组织已经被间谍彻底渗透以后,就连怀娥也承认,一个组织如果不分成独立支部就无法运转。

 

可我并不喜欢支部制度中闭塞的联络。整个组织就像地球上的老恐龙,把消息从头传至尾或背都要花很长时间。

 

所以我和迈克谈了这个情况。

 

最后,我们还是放弃了我向教授建议的多渠道联系的方法,保留了支部制。但以我们这台思想型电脑的才智为基础,既保障安全,又加强联络。

 

联络系统:我们建立了一个使用“党内”称呼的三重树状体系,主席(字头A):亚当·塞勒涅先生(迈克)。

 

执行支部(字头B):博克(我),贝蒂(怀娥),比尔(教授)。

 

博克领导的支部(C):卡西(姆姆),科林,昌。

 

贝蒂领导的支部(C):卡尔文(格列格),塞西莉亚同志(西迪丽斯),克莱顿同志。

 

比尔领导的支部(C):康澳尔(芬恩·尼尔森),卡罗林,科特尔。

 

——等等。在第七层组织关系上,乔治(G)管理监督赫伯特、亨利,还有哈利。到达这一层后,你就需要找2187个首字母为“H”的名字——这方面就交给我们的机灵电脑吧,它会找到的,找不到也会发明出来。每个新成员都有一个党内称呼和一个紧急电话号码。用这个号码,信息不必一层层逐级上传,成员可以直接同“亚当·塞勒涅”,即迈克通话。

 

安全方面:以一个双重原则为基础——不让任何人掌握一切,但任何情况都可以放心地托付给迈克。

 

双重原则头一半的合理性是毋庸置疑的。只要是用上药物和其他手段,任何人都可能被击垮。这时,惟一的防卫方式就是自尽,而这很难做到,几乎不可能。当然,“中空齿”(里面装毒药)这类方法还是有的,既传统又新奇,而且几乎可以做到万无一失——教授要确保我和怀娥都已配备了这一招。我不知道教授给她的“最后的朋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反正我没不打算配备我自己的,这些复杂的细节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再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自杀。我可不是当烈士的料。

 

迈克自然没必要自杀。药物不能麻醉他,疼痛不能刺激他。他把所有有关我们的信息都存放在一个独立的记忆库中。这个记忆库由一个加密指令控制,只有我们三个人的声音可以将它打开。另外,考虑到肉体的脆弱,我们又加了一个指令,在紧急情况下,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可以锁住记忆库,不让另外两个进入。在我这个全月球最出色的电脑技师看来,一旦锁定,即使迈克也无法开启。当然,最让人放心的还是,根本没有人会向主控电脑查询这份档案,因为没人知道它的存在,也没有人会怀疑迈克的身份。还有什么比这更安全的呢?

 

惟一的风险就是这台觉醒的机器总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他总能表现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潜能来,说不定哪天他能想个办法反整我们一下子——如果他想这么做的话。

 

不过他永远也不会想这么做的。他对我——他的第一个而且是最长久的朋友——是忠心的;对教授是喜欢;对怀娥则是爱。当然,这与性无关。但是怀娥确实惹人爱,他们第一次交流就处得非常好。

 

我信任迈克。在这样的生活中,你只能赌一赌;这一把我把一切都押上去了。

 

由此,我们的安全系统就建立在对迈克的完全信任上了,而我们每个人都只了解各自必须了解的一切。以党内成员及其称呼的树状系统为例,我只知道我的支部成员以及三个直属下级的党内称呼,这些就是我所必须清楚的一切。迈克建立了党内称呼系统,又给每个成员指定了电话号码,并保留了一份成员的真实姓名同党内称呼对应的人员名单。比如说,一个叫“丹尼尔”的组织成员(我不会知道这个人,因为他是“D”级,在我的下两级)招收了新成员弗雷茨·舒尔茨。丹尼尔向他的F级上级报告了这件事,但并不汇报他的名字。之后亚当·塞勒涅打电话给丹尼尔,指定舒尔茨的党内称呼为“恩布罗克”,然后根据丹尼尔提供的号码打电话给舒尔茨,告诉他其党内称呼为恩布罗克,同时给他一个紧急电话号码。每个人的紧急号码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