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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果这么好,数量为什么这么少?”西博格问。

“因为真生人害怕我们。”布雷赫答道。

“什么?”西博格问。

“他们对我们有戒心,”布雷赫说,“他们培育我们是为了保护人类,但他们怀疑我们还算不算人类。他们把我们设计成更优秀的士兵,但他们担心设计有缺陷。因此他们认为我们是较低等的人类,分配给我们的任务是他们害怕会让他们丧失人性的任务。他们制造我们的数量仅够完成那些任务。他们不信任我们,因为他们不信任他们自己。”

“愚蠢。”西博格说。

“讽刺。”萨拉·鲍林说。

“两者都有,”布雷赫说,“理性不是人类的强项。”

“难以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想。”雅列说。

“你说得对,”布雷赫看着雅列说,“你无意间倒是说中了特种部队的种群弱点。真生人很难信任特种部队,而特种部队很难理解真生人。问题始终没有解决。我已经十一岁了——”讶异的情绪在全班成员之间传递,他们无法想象那么久远的一段时间。“我敢发誓我在大多数时候还是不理解真生人。他们的幽默感——狄拉克,我和你讨论过的——只是最显而易见的例子。因此,除了体能和心理训练,特种部队还需要接受一项特别训练:真生人的历史与文化。这样在遇到真生人士兵时,也就能理解他们和他们是如何看待我们的了。”

“听着像是浪费时间,”西博格说,“真生人如果不信任我们,我们为什么要保护他们?”

“这是我们生下来的目标——”布雷赫说。

“我又没有要求被生下来。”西博格说。

“——而且你这么想就和真生人一样了,”布雷赫说,“我们也是人类。我们为人类而战,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战。没有谁要求降生,但我们已经生下来了,而且还是人类。我们为我们自己而战,如果我们不保卫人类,我们就和其他人类一样死路一条。宇宙不会网开一面。”

西博格陷入沉默,但把恼怒广播给了所有人。

“我们只能做这个吗?”雅列问。

“什么意思?”布雷赫说。

“我们为了打仗而生,”雅列说,“但我们还能干其他事情吗?”

“你有什么建议?”布雷赫问。

“不知道,”雅列说,“可我只有一天大,知道得不够多。”这话惹得大家发笑,布雷赫露出笑容。

“我们为此而生,但我们不是奴隶,”布雷赫说,“我们有服役期,十年,期满后可以选择退役,以真生人身份殖民。甚至有一个专为我们开辟的殖民地。有些特种部队士兵去了那儿,有些选择去其他殖民地加入真生人,但大部分人留在特种部队里。比方说,我。”

“为什么?”雅列问。

“这是我生下来的目标,”布雷赫重复道,“而且我很擅长。你们都很擅长,或者说没多久就会变得很擅长。现在,开始训练。”

“我们做很多事情都比真生人快,”萨拉·鲍林说着舀起一大勺汤,“但我猜吃饭肯定不是其中之一,吃得太快会噎着。很好玩,但不是好事。”

分配给第八训练班的两张餐桌的其中一张,雅列坐在萨拉对面。艾伦·米利肯对真生人和特种部队的训练方式很好奇,发现真生人以排而非班为单位训练,特种部队训练班与防卫军训练班的人数也不同。米利肯把他在这个题目上找到的资料发送给八班全体成员,加入所有人的信息库。融合的另一项优势自然体现,八班只要有一名成员学到什么东西,其他成员也会知道。

雅列滋溜滋溜地喝着他的汤,他说:“我认为我们吃饭也比真生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