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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了几句话后就离开苏府,前堂早已宾客满坐,苏文孝在前面忙碌着,无暇去见皇后。

皇后也不去计较这些小事,小心地从侧门离开,路过豆花铺的时候让人买了一份豆花。

药铺里生意不好,柳钦在后面喝多了,药童抵着柜台打瞌睡,皇后一入内就看到赵攸铁青的脸色,下意识不好。

她笑着将豆花递过去,“怎地到前面来了?”

“你不见了,马车也带走了,作何不带我?”赵攸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人是完好的,她也就放心了。接过食盒后就一人吃了起来,心中知晓定然问不出什么。

皇后想瞒一件事是断然不会让发现,问再多的话还会被套进去。赵攸吃一堑长一智,也不去问了,横竖皇后那么大的力气,也只有在温轶面前会吃亏,其他人是不可能欺负她的。

心安理得的吃了一碗豆花后,她指着后面道:“那个老道士喝多了,嚷着要娶隔壁掌柜 的,我说去求亲,结果死活不同意。”

这倒在皇后意料内,柳钦这个人最爱两样东西,一是面子二是银子。

她回道:“那就随他去了,这些事本就不能强求,再者他有心思,指不定掌柜对他厌恶,谁能喜欢搅乱自己生意的男人。”

赵攸托腮,想想也是,跟着道一句:“谁能喜欢总是欺负自己的女子。”

话里有话,皇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指桑骂槐?”

赵攸无辜地眨眨眼,“谁是桑谁是槐?”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皇后拒绝再回,转身往后院走去。吃饱的赵攸一路跟过去,酒桌早就有人收拾过了,柳钦药铺都是几个孩子在打理,也没有买婢女回来。

屋内用熏香熏过,也闻不到酒味,皇后走过去唤了两声,也没有叫醒他。

出来时间也不短了,皇后想着先回去,其他的事过几日再说。

前些时日听说温瑾在周遭逗留过,就是不知可曾为难过药铺,心中始终放不下就想着过来看一看。

叫了没醒,皇后就不再执着,出药铺的时候,隔壁女掌柜在门口张望,神色古怪地朝她招招手,似有话要说。

她只当说的又是两家店铺之事,也就没多心,让皇帝先上车,自己先去胭脂铺看看。

老家伙既然有这个心思,又叫她晓得了,总不好坐视不管的。

皇后去了一盏茶才归,赵攸等得无趣,差点让小厮过去催。她今日等了两次,心情不大好,皇后回来后也没有主动去搭话。

皇后同样也是,回到车内后也是一直没有说话,只睨了她一眼就保持沉迷。

两人各自有赌气的意味,待回宫后也没有说话。宫里安时舟等了许久,他来禀告亲政一事。

皇帝生辰在六月,满打满算也只有四月的时间,但首辅一直咬着不松口,也让人无可奈何。首辅势力渗透朝堂每一处,他们在一年的时间在朝堂上安插进不少的人,比起首辅还是差得太远了。

赵攸看着不急,也只是在安慰安时舟,心中急得却像一团蚂蚁在爬,乱糟糟的。

她去崇政殿见安时舟,皇后则回华殿。去年陈氏将代嫁的事告诉季贵妃后,以为两人会联手,谁知半年过去了也没有动静,季贵妃只是时不时地带着点心与菜肴去见赵攸。

赵攸也很给颜面,菜和点心收下,人依旧打发回去,只是在月例与赏赐上比以前多一些皇后好奇她怎地就变大方了。

她记得赵攸的回答:“身无分文之人,就不在意这些了。”

这是在埋怨皇后将她私库钥匙拿走了。

回到华殿后宫人就将季贵妃近日所为禀报了上来,自赵闽被皇帝不客气地赶出宫后就安静许多,无筵席不敢再入宫,后宫倒也平静多日。

陈氏身旁多了她的人,也察觉她与温轶的联系不如旧日多,陈家在朝堂上也被打压得难以抬头,可见她就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