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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沙克礼希望我们尽快把赵信全使用起来,让他成为特别党员,并进入县党部班子。书记长,在这件事上,省党部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

黎天成皱着眉头说道:“赵信全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野心太大、心计太深,不可重用。我先放一句预言在这里:如果他钻进了党国的干部系统里,后果将极其严重!”

王拓也只得将利害关系直接说明:“省党部已经行文到中央党部,攻击我们县党部专制狭隘、嫉贤妒能。”

黎天成将手用力一扫:“只要戴传贤院长和果夫老部长亲笔题写的‘全国党建示范基地’牌匾一发下来,外面那些对我们县党部的各种诽谤、诋毁终将不攻自破。”

“嗯。我相信我们党部的赫赫功绩,是谁也抹黑不了的。”王拓又道,“另外,王某觉得书记长你有必要约束一下钟清莞记者了—她近来和那个齐宏阳代表走得太近了,小心被‘赤化’了。”

黎天成摊了摊手:“没办法。现在国民政府都允许共产党公开活动了,不让别人接触他们是不可能的。但是,对钟清莞与齐宏阳交往过密的问题,我会找她谈话的。”

他口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想道:钟清莞这是什么水平的政治头脑啊?和涂井盐厂里的共产党地下分子几乎是一样的肤浅!自己已经给了地下党同志一个极佳的“窗口期”了,他们应该能够嗅出危险气息而闻风静默了。但,他们真有这样一种政治敏锐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