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军中骄子(第4/17页)

在亚伯勒看来,丢下这一切去指挥一个看上去毫无生气的行动,似乎毫无乐趣可言,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来说,也不能够提供多少发展前景或者令他激动的事情。

“我错得不能再错啦,”他说道。

实际上,他的错误并不是他早期对新指挥岗位的特性的描述,而是他没有看到约翰?肯尼迪已经认识到的东西,还没有看到要有一支新型的部队来打一场新型的战争。阿伦?班克的特种部队保留了他对二战中战略情报局和杰德堡分队那段光荣历史的珍贵记忆。现在所需要的是,把班克和福尔克曼训练出来的部队变成一支活跃在敌后的部队,变成一支具有更高的技能、更丰富的想象力、更大的灵活性和文化敏感性、更善于动脑子的部队。亚伯勒培养出的人要完成的任务,比他在欧洲担任情报官员遇到的任务更复杂。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以动用一支独特、灵活、有精确打击力量的部队。

对特种部队来说,重要的不是它昔日曾经如何,而是它未来将会如何——这将是亚伯勒的创造。

表演艺术

对比尔?亚伯勒这样一个自称怪人、有很多新思想的人来说,军旅生涯并不是他理想的职业选择。奇怪的是,他出生于军人家庭;他父亲是一战中曾在西伯利亚作战并立过战功的老兵,精通俄语,退休时已是一名上校。比尔?亚伯勒并不向往军队生活。更加奇怪的是,他是一个非常敏感、非常聪明、喜欢艺术的年轻人。他喜欢绘图和绘画。这样的人有时候往往与军队的制度、死板的规定以及缺乏想象是格格不入的。

另一方面,年轻的比尔?亚伯勒认识到,尽管军队里偶尔有制度上的不合理,但他父亲的职业是崇高的,那样的生活可能既充实又有趣。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就是个军人。

1931年,亚伯勒参加了陆军。军旅生活使他获得了宝贵的经验,使他更加了解训练场上的人们。他在后来指挥特种部队时很好地利用了这些经验。

一年之后他进入西点军校。在那里他和同班同学特德?克利夫顿一起创办了一个学校刊物《西点指示器》。克利夫顿担任编辑,亚伯勒担任常务编辑,写专题报,绘制卡通漫画——这是一个终生陪伴他的实践活动。

1960年,亚伯勒从西点毕业。他从约翰?J?潘兴将军手中接过授予他的少尉军衔,被分配到驻扎在吕宋岛麦金利堡的菲律宾侦察兵第57步兵团。在去菲律宾前的那段时间里,他与在军人家庭长大的诺尔玛恋爱并结婚——不过家庭出身并不是他们惟一的共同点。他俩这一辈子都对远东的生活和亚洲的艺术情有独钟(在他们的北卡罗来纳家里,就摆设了许多来自亚洲的艺术品)。

在菲律宾待了3年之后,亚伯勒独具慧眼,发现了这支新部队的锋芒所在。40年代初期,这个锋芒就是从飞机上跳伞(还没有得到很好发展)。他是参与这一新型的、非常危险的战争形式的第一批志愿者。

伞兵使军队的机动能力大大提高,但这个代价也不小。运送伞兵的运输机很容易受到攻击,而且伞兵不可能携带过多的东西来满足支援与火力的需要。换句话说,空降兵部队的初期作战更接近于特种部队,而不像是步兵。

在他学到了伞兵的技能之后,空降兵部队的领导向他提供了一次机会,让他实践自己对象征符号的喜爱。

外界的人很容易忽视军队中众多的与体制有关的象征符号。资格证章、绶带、奖章、臂章——甚至特别的帽子、靴子或歌曲——在一个军人的认同感和荣誉感中都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当然它们不是最重要的,但绝不只是华而不实的装饰品。意志坚强的人在某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旗帜或徽章面前,有时也会激动万分,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