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康复(第6/9页)

“今晚如何?最好在夜进行。”

“这很好,现在还不忙。”这一天还有些时间,让其他人看看她躺在地板中间的样子,可以使她们学到更多的东西,不敢再企图逃跑。这中间他自己并得不到多少乐趣,主要是让其他人接受点教训。即使这个人已失去这种机会,其他人仍可以从她的错误中学到东西,特别是当这种教训既明显又严酷之时,即使是吸毒这种办法也无法与之媲美。

“那个男人情况怎样?”他问比利。

比利又一声冷笑。这是他常常喜欢用的表达方式。“把他炸飞了,双筒枪,只有十吋的距离。我们再也看不见他了。”

“很好。”他说了一声便离开了。还有工作要做,有钱要收。这些小事也要等他去做,真遗憾不能轻而易举地把它们全部解决。他在走回车子的路上这样想着。

那体仍停放在原处。多丽丝和其他女孩也坐在同一个房间,眼睛凝视着她们这位过去的朋友,按照比利的愿望吸取着自己的教训。

◇◇◇

凯利依稀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移动,身下的地板在退后。他注视着地板砖之间的缝隙像电影一样在流动,直到人们把他推进另外一个小房间内。这次他试图抬起头来,确实也抬高了几,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双腿,绿色的手术罩衣一直盖到她的脚踝,那肯定是个女的。他听到什么东西旋转的声音,同时他的视线在向下移动。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睡在一张电动床上,吊在两个不锈钢圈之间,但他的身体仍贴在床上。随着床板的转动,他感到自己已被束紧固定,但感觉并不难受。接着他看见一位妇女,年龄可能比他小一两岁,棕色头发上戴着一顶绿色帽子,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友善的光芒。

“你好,”她脸上戴着口罩说。“我是照顾你的护士。”

“这是什么地方?”凯利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约翰。霍普金斯医院。”

“什么……?”

“你被抢打伤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手。

温柔的抚摸触动了他那被麻醉了的感觉。一时间凯利还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记忆像一团烟云,在飘动,在旋转,在他的眼前形成了一幅图画,失去的记忆在渐渐聚拢。尽管他知道等待着他的是恐惧,但他的思想在努力活动,想尽快找回那失去的记忆。最后,还是护士帮了他的忙。

为了某种原因,桑迪。欧图尔常常戴着口罩。身为一个有吸引力的女人,她像许多护士一样,觉得男性病人若是认为像她这类女人对他们产生兴趣,恢复得会比较快些。现在她的病人约翰。凯利已经多少有点清醒过来,她解下口罩,对他灿然一笑,作为今天给他的第一件美好的礼物。男人们都喜欢桑德拉。欧图尔,从她修长的运动员般的体形一直到她两颗门牙之间的缝隙无不惹人喜爱。她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觉得那道缝隙性感。尽管吃饭时那儿经常被食物塞住,但那是她的一种工具,有助于病人尽快康复。因此,她对他微笑,仅仅是出自工作的需要,其目的与她遇到的其他病人完全一样。

她的病人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像死人一样,那种白不是雪白,也不像洁白的麻布、而是一种泡沫般的病色。她的第一个想法是会不会哪儿出了大问题,比如内部大出血,或淤血导致的血栓。他本该高声呻吟,但呼吸困难,双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欧图尔很快便意识到这种情况是由她引起的。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抓住他的手,对他来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她马上了解到,原因并非如此。

“啊,天哪!上帝……帕姆……”他那原本英俊的脸上充满了铁青色的绝望的表情。

◇◇◇

“她和我在一起的。”几分钟后,凯利对罗森说道。“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