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阴谋(第6/11页)

“人们总能有所作为,”普拉托诺夫提议道。

“复仇?我想过那事。我可以到报社去,但是《邮报》〔即《华盛顿邮报》。——译者〕要登一篇关于证券交易委员会那件事的报道。国会山上有什么人在纠集一个绞刑队。特伦特,我想是的,我敢打赌,昨晚也是他叫那记者来找我。狗娘养的。如果我试图把真象发出去,唉,谁会听呢?基督,我只是跟你坐在一起就把我的命押上去了,谢尔盖。”

“你为什么这样说?”

“你干吗不猜一猜?”瑞安让自己露出笑容,又嘎然中止,“我不要去坐牢。我宁愿去死也不愿那样毁掉自己的名声。真他妈的见鬼,我冒着生命危险——我把一切都搭上了。有些事情你了解,有一件你不清楚。我为这个国家冒过生命危险,而他们却要把我关进监狱!”

“也许我们能帮你。”终于提出来了。

“叛逃?你肯定是开玩笑吧。你不指望我生活在你们那个工人阶级的乐园,对吧?”

“不,可是为了适当的奖励,也许我们可以改变你的状况。会有对你不利的证人。他们可以发生变故……”

“别对我吹那种牛皮!”杰克俯身向前,“你们不在我们国家干那种勾当,我们在你们国家也不干。”

“每样东西都有一个价格。你肯定比我更明白这点。”普拉托诺夫笑道:“譬如说,特伦特先生昨晚提到的‘大案’,那会是什么事呢?”

“我又怎么知道你真的是为谁工作?”杰克问。

“什么?”这使他吃了一惊,瑞安鼻窦生疼也看出来了。

“你想要一种奖励?谢尔盖,我就要把我的性命交出来了。就因为我以前这样做过,你可别以为这很容易。我们在莫斯科中心内部有一个人,某个大人物。你现在告诉我那个名字会为我买到什么。”

“你的自由,”普拉托诺夫立即说道:“如果他象你说的那样地位高,我们的确会做很多的。”瑞安一分多钟未发一言。俩人象打牌那样瞪着对方,好似他们在赌各自所拥有的一切——而且好象瑞安知道他握有一把次牌。普拉托诺夫。同那美国人注视的力量势均力敌,并且满意地看到是他的力量获得了胜利。

“这周末我要飞往莫斯科,只要在那之前事情别爆发出来,如果出事,我他妈就完了。我刚跟你讲的,朋友,它不要通过各种渠道。唯一我能肯定不是的人是格拉西莫夫。它要到主席本人手中,直接到他手中,不要中间人,要不然你就冒险失去那个名字。”

“那为什么我应该相信你知道它呢?”俄国人打出好牌,但是小心翼翼。

轮到杰克发笑了。他输的这张牌结果成了好牌,“我不知道那名字,可是我知道情报。我知道的四件从乘务员——那是代号——那儿来的情报,你的手下人能对付其余的。如果你的信通过渠道发出,可能我就上不了那架飞机。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数?”

“在情报行当里,人们必须信守诺言。”普拉托诺夫让他放心。

“那么告诉你的主席,如果他能安排的话,我想要见他。面对面。别带废话。”

“主席?主席不……”

“那么,我就作出自己的法律安排,去碰碰运气。如果我有办法,我不想因叛国罪去坐监狱。那就敲定了,普拉托诺夫同志,”杰克说出结束语,“开车回家好走啊。”

杰克立起身,走开了。普拉托诺夫没有跟上。他回头四下张望,找到了他自己的保安人员,他发出信号,表明他们没有被人监视。

而他有他自己的决定要作。瑞安是真格的吗?卡休斯是这样说的。

他经营代理人卡休斯已经三年了。彼得·韩德森的情报过去从没错过。他们利用他来追踪并且逮捕了战略火箭部队里一个一直在为中央情报局工作的上校,得到了无价的战略和政治情报,甚至那个“红十月”事件的美方内部分析报告,那是去——不,现在有两年了,不是吗,正是在唐纳森参议员退休前——并且现在他在审计总局工作,对他真是十全十美:直接接近保密的国防情报以及他在国会山上所有那些政治关系。一段时间前,卡休斯曾告诉他们说瑞安在受调查。当时这只是一条珍闻,没有认真对待它。美国人总是在相互调查,那是他们国家的竟赛项目。接着你第二次听到同样的故事,又是那场跟特伦特之间的难堪事。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