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人心(第4/4页)

李启明又是一语:“你父皇早已重病缠身,年月无多,在这人世间多活几月少活几月,又有何差别?”

听到这里,便也知道两人刚才争吵的是什么。李启明手段何其高明,第一次谈论此事,与夏文说的是一切不需他参与,只需要夏文在家安坐等候就是。

今日显然就是需要夏文参与配合了,也是这般的事情,夏文岂能置身事外?夏文若是置身事外,李启明如何能成事?李启明要的名正言顺,都在夏文身上了。

上一次说,给了夏文一个期盼,又给了夏文一个看似能有些许心安理得的借口,让夏文在那自欺欺人的借口中从心里接受这件事,这个能让夏文自欺欺人的借口就是:一切都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参与其中。

当夏文心中真的接受了这件事情,诚惶诚恐在等的时候,李启明今日所言,已然不是当初一样的话语,一切再也不能不关夏文的事了,夏文才是这件事情中的关键。

李启明自然也有借口,也有理由。被看押在缉事厂内的李得鸣,就是李启明拿来与夏文说的借口。

已经从心里接受了这件大逆不道之事的夏文,此时又该如何应对?

本来以为只要等上些时日就能轻易坐在那向往了二三十年的宝座之上,本来已经坐好准备,等着那皇位从天而降的夏文,此时听得李启明这些言语,又该如何定夺?

李启明拿捏着外甥的内心,手段何等高明。循序渐进,步步为营。

李启明最后一语:“世上从来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世上也从来没有白吃的饭食。要想得到什么,必然要付出行动。夺嫡之事,更是如此,关乎身家性命,岂能听天由命?听天由命,就是任人宰割!文儿,舅父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当好好想想,认真定夺!”

说完,李启明打开了门,走出了出去,入了另外一间房屋,却到了隔壁的大宅子。

留得夏文,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从那小院走了出去,慢慢在街巷里转来转去,回到了自己车架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