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为何美国人既建造一些无名的建筑物又建造那些宏伟的建筑物(第2/2页)

在博蒙的文章中你可以找到这样一条他在1835年一同去往英国的旅程中在草稿上写下的记录:

贵族制度。民主制度。

公共设施。

当我考察英国的公共设施的时候,一样东西震撼了我:那就是他们的建筑修缮的极尽奢华。在美国,我看到民主政府的机构设施却极度地讲究经济性。比如:监狱、医院。在我看来似乎这些设施已经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而在英国则完全相反:政府或者管理者总是设法让每一种设施都耗巨资来建设。米尔班克的建筑是多么华丽啊!就连最微小的细节都是那么的奢华!!两千万法郎的耗资只是用来关押两千名罪犯!还有疯人院!为了250名精神病人,耗资了250万法郎(这还只是建筑的造价),20万英镑啊。难道说贵族制度的精神就是让每一样东西都奢华宏伟,富丽堂皇吗!还有格林威治!还有切尔西!

(1835年5月14日,伦敦)(YTC,博蒙,CX)

[4]许多人用一个国家的历史遗迹来评判它的文明情况,但是这是非常不确定的。

我承认历史遗迹可以证明这类国家更多的是具有贵族气息的,但是却不能证明它们是文明和伟大的。

比如墨西哥的帕伦克废墟。墨西哥人仍然只懂得象形文字的书写,并且被西班牙人如此轻易就征服了。(上一章的草稿有提到,草稿,卷1)

1845年,对于法国的历史遗迹,托克维尔向他的朋友米尔恩斯如下表达了他的想法:

法国只在10年前就展现出了觉醒的迹象,它仍然被中世纪的杰作所覆盖。关于对它们进行修缮,完整,把它们从毁坏中拯救出来的观点盛行于许多的城市中,而一些城市已经做出了一些巨大的奉献了。不要因此就推断说社会将会回到旧观念和旧制度中。这恰恰是相反的标志。没有什么能比它们更能揭示革命已经完成,旧社会也已经消亡。只要旧法国政权和新法国政权之间的战斗第一次有了一点点胜利的迹象,整个国家就会将这中世纪的历史遗迹看作是对手;它会摧毁它们或者放任它们自己消失;它在它们之中只看到了教条、信仰、信念、道德和法律的物质表现,而这些物质表现则是与它敌对的。在这样的成见当中,它甚至无法注意到它们的美。这时因为它再也不会惧怕它们所代表、所依附的东西了,就像对待艺术的伟大作品和对于已经不再存在的时代的稀奇的残余一般。考古学家替代了党员的位置。(巴黎,1845年4月14日的信件。感谢剑桥三一学院的许可发表。霍顿论文,25/201)

[5]草稿中后面还有:

大型遗迹是属于中级文明状态的,而不是高级文明。人们通常会在思想已经非常伟大而知识仍是有限的时候建立起这样的建筑,他们不知道如何去满足思想,只知道用耗费巨大的财力来这样做。

另一方面,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型遗迹的废墟无法让我们了解到建立起它们的国家的社会状况究竟是贵族的还是民主的,因为我们刚才看到了,民主的社会也是可以建立起相似的建筑的。

在起草上一章节的草稿中这样写着:“它们(编者注:这些大型遗迹)是中央集权的产物。下面将介绍中央集权并不完全是高度文明象征这样的想法。它既不会在文明的初期,也不会在文明的末期出现,普遍只会出现在中期。”(关于美术章节的草稿,草稿,卷1)托克维尔在他居住在英国的日子中,于1833年参观了沃里克堡废墟,之后去了沃特·斯科特的凯尼尔沃斯堡。他还给他未来的妻子玛丽·莫特利寄了一封他参观凯尼尔沃斯堡的简短的记述。(YTC,CXIb,12;再版在OCB,VII,第116—11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