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英裔美国人的起源以及其对他们的未来的重要性[1](第2/15页)

如此靠近美国社会的创始时代,使我们能够详细了解它的元素,尽管我们还不能判断这些因素的发展结果,但是我们这一代人似乎注定比祖先将世事看得更加清楚。上帝赋予我们一盏祖先们缺少的灯,这盏灯将驱逐过去的阴暗,让我们能够分辨决定民族命运的根本原因。

当你认真研究美国历史、仔细审视美国的政治状态和社会状态之后,你会坚信这个事实:无论是哪一种见解、哪一种习惯、哪一项法律,都不难在国家的起源中找到相应解释。因此,阅读此书的人将在本章中找到后文必须遵循的出发点以及全书的关键要素。[5]

在不同时期移居于现今的美联邦领土的移民,彼此之间在很多方面都有所不同;他们的目标也不尽相同,他们根据各种原则控制自己。

然而,这些人拥有共同特点,他们发现彼此有类似的遭遇。

语言也许是将人们团结在一起的最强大的、最持久的纽带。所有移民说同一种语言,他们都是同一个民族的子孙。他们出生于数个世纪以来一直因教派之争而动乱不断的国家,在那里,各个派系轮流将自身置于法律保护之下。他们的政治教育塑造于这种粗暴的教派斗争之中,你会发现他们比大多数欧洲人民更了解权利概念、真正的自由原则。在移民初期,城镇自治是传播自由制度的种子,其已深深地扎根于英国人的习惯之中;正是由于它,人民主权原则的教义甚至被引入都铎式君主政体内部。

当时,人们处于令基督教世界产生动乱的宗教争吵之中。英国带着一种狂暴的情绪投身于这个全新的历程。英国居民的个性本来是严肃而谨慎的,现在却变得严厉而喜好争论。这些智力角逐大大提高了人们的教育修养,并使头脑接受了进一步的锻炼。当人们争论宗教的时候,道德观念变得更加纯粹。英国民族的所有一般性特征大都出现在那些前往海洋彼岸寻找新的未来的子孙后代身上。

另外,我们将在以后再次谈论的一个特征,不仅适合英国人,而且适合法国人、西班牙人,以及陆续前往新大陆海岸定居的所有欧洲人。所有全新的欧洲殖民地,即使未能发展完全的民主,至少也保存了完全民主的萌芽。两个原因造成了这一结果。[这些移民不像欧洲旧社会中的人民那样,在他们之间没有征服者,也没有被视为征服者的人。]大体上可以这么说,当移民者离开祖国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优越于对方的感觉。幸福和有权有势的人几乎不会选择四处流亡,对于这些移民来说,贫穷和不幸才是平等的最佳保障。然而,也有一些大领主因为政治纠纷或宗教争执而被驱逐到美洲。他们在那里建立了一些关于阶级地位的法律,但人们很快就意识到美洲大陆绝对与领土贵族阶级格格不入。要开垦这片难以开垦的土地,只能依靠所有者本身的不懈努力和不断关注。人们发现,这些土地的出产量无法使地主和租客同时致富。因此,这些土地被自然地划分成小块的地产,由所有人自行耕作。[6]现在,贵族紧紧依附着土地,贵族只有依靠土地才能生存。这里既没有建立贵族阶级的特权,也没有贵族阶级赖以存在的身份制度,贵族阶级产生于代代相传的土地所有权。一个民族可能既有大量的富人又有很多穷人;但这些财富并非来源于土地,而是来源于该民族本身的贫富不均;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不存在阶级。[7]

因此,所有的英国殖民地在创建之初就具有家族相似性。从它们的起源来看,它们似乎注定要发展自由,但不是发展它们的母国的贵族阶级的自由,而是发展世界历史上尚不存在完整模型的中产阶级和民主的自由。[8]

然而,这种一致性中,也存在一些必须加以说明的有影响力的细微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