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第2/8页)

“我利用了他,”她承认道,“在他为婚礼意乱神迷的时候,我上了他的床。”

“别担心。我们出身贫苦的人只能使点手腕来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顾虑重重是有特权的人才会的。”

她其实并不想听他这么讲话。有时候他似乎认为,有了他们困苦的童年,如何行事都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她太失望了,顾不上多操那些心。“我当真无能为力了吗?”

“噢,我没那么说。我只是说,这事再难以争论了。不过,可以把拉尔夫说得改变主意。”

“我是说不服他的,我敢说。”

“我不知道。你干吗不去见见戈德温的表妹凯瑞丝呢?你们俩从小就是好朋友。她会尽力帮助你的。而她又和拉尔夫的哥哥梅尔辛过从甚密。说不定他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呢。”

只要有希望就聊胜于无。格温达站起身要走。“我马上就去见她。”她俯身要和哥哥吻别,随后才想起他如今不准进行这样的接触了。于是她只拍了一下他的手,看起来已经很不一般了。

“我会为你祈祷的。”他说。

凯瑞丝的家和修道院对门。格温达走进去时,厨房里没人,但她听到客厅里有说话声,埃德蒙通常都在那里谈生意。厨师塔蒂告诉她,凯瑞丝和她父亲在一起。格温达坐下来等,无聊地踏着脚,但没过多久,门就开了。

埃德蒙由一个她不认识的人陪着走了出来。那人身材高大,扁平的鼻子使那张脸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模样。他身穿一件教士的黑袍,但没戴十字架或其他神圣的象征物。埃德蒙和蔼地向格温达点点头,向那陌生人说:“我陪你走回修道院去吧。”

凯瑞丝在两个男人身后走出了客厅,她拥抱了格温达。“那人是谁?”那人一出门,格温达马上就问。

“他名叫格利高里·朗费罗。他是戈德温副院长聘请的律师。”

“雇他干吗?”

“罗兰伯爵阻止了修道院从自己的采石场采石料。他要每辆车取一便士的税。戈德温要向国王申诉。”

“你也卷进去了?”

“格利高里认为,我们可以抗辩说,没有桥,这镇子就没法缴税了。这是说服国王的最好办法,他说。所以我父亲要和戈德温一起去王家法庭听证。”

“你也去吗?”

“去。不过告诉我你来这儿干吗?”

“我和伍尔夫里克睡过了。”

凯瑞丝笑了。“真的?总算成了?是怎么回事?”

“妙极了。他睡觉的时候我一整宿都躺在他身边,等他醒来,我……就劝服了他。”

“再多讲些,我想听听细节。”

格温达给凯瑞丝原原本本地讲了。最后,尽管她迫不及待地要说出她到来的真正目的,她还是说道:“但我有一种感觉,你也有同样的新闻。”

凯瑞丝点点头。“我和梅尔辛睡过了。我告诉他我不想结婚,他就去见那头肥母猪贝茜·贝尔,我想到她冲着他挺着乳头,简直气急败坏了——后来他回来了,我可以和他干那事了,真高兴死了。”

“你喜欢那事吗?”

“喜欢。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最美的事情呢。而且越来越美。我们只要有机会就干。”

“你要是怀了孕可怎么办呢?”

“我甚至连想也没想过呢。真怀了孕我也不在乎。有一次——”她压低了声音,“有一次,我们在林子的一个池塘里洗澡,洗完之后他舔了我……那下边。”

“噢,真恶心!是什么感觉?”

“棒极了,他也喜欢那样。”

“你没舔他?”

“舔了。”

“可是他……”

凯瑞丝点点头。“在我嘴里。”

“不难闻吗?”

凯瑞丝耸耸肩。“味道挺有趣的……可是那感觉可激动了。而且他特别享受。”

格温达既惊奇又感兴趣。或许她也该对伍尔夫里克这样做。她知道有一处地方他们可以洗澡,那是林中的一条小溪,远离任何一条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