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卫的故事:找到灵性之门的钥匙(第2/7页)

“我计划待一星期,”他说道,“我们可以在这段期间完成所有事情吗?”

“可以试试看,”我回答,注意到他身上无可挑剔的精制裤子和缝着Polo标志的衬衫。

“我可以安排三个疗程。不过在你告诉我什么事情引领你来这之前,我们无法做任何事。”

结果令我惊讶的是,这个问题好像使他困惑不安。

“我不确定,”他终于说出,“我……不快乐。”

“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的?”

“两者……都不是。”

“那是?”

“重点是我不应该不快乐。”

“不快乐不是应该不应该的事。那是心的状态。”

“是的,当然。只是当我想到我的生活——比我自以为的还更常想到这件事——我找不到任何不快乐的事。”

“你的职业是?”我问道。

“律师。我在父亲经营的律师事务所上班,我做得不错。在两年内找到合作伙伴,如果我可以这么说,那绝不是靠裙带关系就能做到的。”

尽管他如此说,但我觉得儿子帮父母做事经常会有摩擦。“你是不是发现要对父亲负责任并不好受?”

“一点也不,”他断然地说,并且拍手来加强说话气势。“父亲让我独立作业,他从小教我要做自己,我母亲也是如此。他从不对我指手画脚,很少和我在办公室见面。我想我和他在社交场所比在办公室有更多相处的时间。”当精神科医师开始探究病人问题的根源时,他们通常首先检查家庭。在大卫的生活当中,是否有一些未被察觉的影响力在起作用?

“你的母亲还在吗?”我做进一步的调查。

“去世了。”他微笑。

“她在美术馆的歌剧舞台上跳芭蕾舞。她是一位非常称职的妻子、母亲。”他举起一只手,期待我的问题。

“在我的童年时代,她花大量的时间陪伴我以及我的兄弟姐妹。我们有良好的母子关系。”

“你说你在社交场所看到父亲。”

“我的母亲也是,当然。他们有过互相依赖的40年婚姻。”

“他去那些场合有多频繁?”

“可能一星期一次。经常是一个月三次。”

“你结婚了吗?”

“是的。和美丽神圣的莱斯丽。”他又一次拍手。

“她也是律师?”我心想他形容妻子的措辞真够夸张的。

“不是,她是专业演员。我在哈佛大学的第二年遇到她。我去布瑞托剧院看莎翁名剧《冬天的故事》,被她饰演的裴迪塔迷倒,我走到后台邀请她外出。五年前我向她求婚,她说好的,那个时刻是我这辈子感到最幸福的时候。”

“你的双亲答应吗?”

“波士顿的贵族后裔与低阶层的演员结婚?我不知道他们一开始感受如何。就像我所说的,他们让我自己做生命的选择。不过现在他们喜欢她。”

“你们有孩子了吗?”

“没有。不过再五个月情况就不一样了。羊膜穿刺检查结果是个男孩。呵呵,我算是给家长传宗接代香火延续下去了!”他以愉悦甚至是有点调皮的态度告诉我这些。但接着他俯身向前,表情变得阴郁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