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第一百零九条好汉(第3/8页)

孟子继续阐发他的道理:“那些没有‘恒心’的人,自然就会胡作非为、违法乱纪,很容易就会犯罪。如果他们犯了罪,你会怎么处理呢?”

滕文公回答得非常坚定:“对违法犯罪分子一定要严惩不贷!”

孟子叹了口气,半晌才说:“如果你是沙威,你认为应该逮捕冉阿让吗?”

滕文公回答:“我认为应该逮捕雨果,然后查禁《悲惨世界》。”

“我倒——”

滕文公连忙搀扶孟子:“我是开玩笑的,呵呵,您接着讲。”

孟子连喘粗气,好容易才缓过来,接着说:“冉阿让犯了罪,被沙威追捕,其实是中了圈套。”

“中了圈套?”滕文公很是不解,“您这不会是《大话悲惨世界》吧?太后现代了!”

孟子不悦:“我可是有板有眼的,冉阿让确实是中了圈套。是万恶的法国政府设下了圈套来陷害冉阿让的。”

滕文公越发不解:“这和万恶的法国政府有什么关系?”

孟子说:“法国政府大搞苛政,让普通老百姓没法活,冉阿让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最后被逼得去偷。就算是偷,也不过是偷一些食物罢了,值不了几个钱,可政府别看在如何让老百姓安居乐业这方面不闻不问,在打击冉阿让这类违法犯罪分子上却很有力度。这难道不是圈套吗,难道不是陷害吗?”(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己。及陷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

“嗯,”滕文公点了点头,“这么一看,还当真如此。”

孟子问:“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你想想,你对冉阿让事件有什么办法?”

滕文公答得很爽快:“这还不好办?我觉得应该把水泊梁山搬到法国去,给冉阿让坐第一百零九把金交椅。对了,还得给他起个绰号,嗯,这家伙力气很大,我看就叫他哥斯拉冉阿让!”

孟子冷笑:“倒真是个好办法。可是,如果这位冉阿让是在你们滕国呢?”

滕文公脸色一变:“哎呀,这可难了!”

孟子继续冷笑:“这回你可明白了吧?”

滕文公说:“不错,想我滕国截长补短不过五十里方圆,人家水泊梁山却号称‘八百里水泊’,这要是真搬过来,地图上就没有滕国了。”

孟子气结,又喘了半晌,接着说:“哪有仁爱的君主却做出陷害百姓之事呢?所以,贤明之主一定会认真办事、节省开销,有礼貌地对待臣下,最重要的是:收税不能胡来,要有一定之规。”(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故贤君必恭俭礼下,取于民有制。)

孟子接着引用了一位著名前辈的名言。

这名言已经成了一个著名成语,在中国几乎无人不知,而且讲的似乎是一个天经地义的真理,至少也代表了广大人民群众的一种经验型的归纳。这就是“为富不仁”。

就这句本身来说,“为富不仁”只是前半句,它还有后半句,叫做“为仁不富”。

如此掷地有声的名言到底是谁说的呢?

这个人,叫做阳虎。

阳虎在《论语》里写做阳货,这可是个历史上非常著名的大反派。

阳虎是春秋时代的鲁国人,和孔子同在一个时代,又同在一个国家,这两人之间有过不少纠葛。阳虎在鲁国曾经气焰熏天、炙手可热,可要问此公到底是何身份,却低微得很,不过是季氏的管家而已。

我们知道,孔孟都主张维护礼制,所以最恨的就是礼崩乐坏,而礼崩乐坏最突出的表现就是所谓“陪臣执国命”,也就是说,国政不掌握在国君的手里,而是大权旁落,完全由个别大贵族掌握了。鲁国当时的情况就是如此,国政分别被“三桓”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