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谢

完成《海盗共和国》这部史书,要感谢好几个世代的历史学家、档案学家、系谱学者、抄写员与文人。要不是坎贝尔未在一七○四年创立《波士顿新闻通讯》,并决定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后的几年间定期报道海盗活动,我们恐怕无法了解太多海盗黄金年代的史实。某些电讯传到伦敦,加入总督及其他殖民地官员的报告,保存在贸易及种植业委员会,以及美洲与西印度群岛大臣档案中。皇家海军战舰的舰长也收集海盗情资,他们的信件与航海日志最终都会被交到海军部。殖民地当局成功捕获海盗时,接下来的审判记录也会被送回伦敦。《海盗通史》的匿名作者在伦敦取得堆积如山的资料,使得这本书出版近三世纪后,依旧主导着关于巴哈马海盗的论述。

今日看来,《海盗通史》作者认真的写作态度依旧令人惊叹,巧妙地结合档案记录,资料显然来自罗杰斯及其他主要人物的访谈。但这本书也充满错误、夸大与误解,其中大部分的谬误,一直到二十世纪历史学家得以亲自检阅原始记录后,才为人所发现。英国学者约翰·威廉·佛特斯古(Sir John William Fortescue,1859~1938)与塞席尔·黑德勒姆(Cecil Headlam,1872~1934)用上几年时间,搜集《官方文件日历:殖民地系列》(Calendar of State Papers,Colonial Series)的相关卷宗,内含英国档案中许多最重要文件的摘录与摘要,相当于画出一张藏宝图,让无数研究者得以找出并重新发现美洲的部分过去。那些历史老早被埋藏在羽毛笔与墨水之中。能写成本书必须感谢他们,以及后来的历史学家作品,包括罗伯特·李(Robert E.Lee)的《海盗黑胡子:重新评价他的生平与时代》(Blackbeard the Pirate:A Reappraisal of His Life and Time,1974)、罗伯特·利齐(Robert Ritchie)的《基德船长与对抗海盗的战争》(Captain Kidd and the War Against the Pirates,1986),以及布莱恩·利特尔(Bryan Little)的《鲁滨孙船长》(Crusoe’s Captain)。《鲁滨孙船长》出版于一九六○年,至今仍是最好的罗杰斯传记。

世界各地几位重要海盗学者的建议、慷慨与鼓励,也让我获益良多。匹兹堡大学的马库斯·瑞迪克协助我找到许多难以取得的资料,并分享了他的第一手经验,他教我在邱园(Kew Gardens)附近的新国家档案馆(National Archives)做研究。相较于从海盗对手的观点出发,他的《各国恶棍》(Villains of All Nations)与《恶魔与深蓝海之间》(Between the Devil and the Deep Blue Sea),为基于海盗视野的海盗研究打下基础。马萨诸塞州普罗文斯敦维达远征队博物馆的肯寇,对海盗贝勒米的了解比海盗自己的父母还多。他慷慨分享众多档案抄本,省下我好几个星期的工作时间,以及车程往返耗费的大量汽油。圣保罗马卡莱斯特大学的乔艾尔·巴艾尔(Joel Baer)是埃弗里研究权威,他亲切回答我的疑问,提供我某些难以取得的海盗审判记录缺页。研究人员会乐于看到他即将出版的《黄金时代的英国海盗》(British Piracy in the Golden Age)。我要深深感谢你们三位:让自己沉浸在过去,有时可能令人孤独,但你们让这段旅程变得愉悦惬意。

我也要以同样的话,感谢其他一路上协助我的人。佛罗里达赛百灵(Sebring)的盖尔·史望森(Gail Swanson),花时间从塞维亚(Seville)的西印度档案馆(Archive of the West Indies)复印与寄送文件翻译件给我,让我取得一七一五年西班牙宝船队的资料。同样来自佛罗里达的麦克·丹尼尔(Mike Daniel),则花时间协助我弄清楚黑胡子虏获“协和”号的法文记录。西雅图的罗德尼·布鲁(Rodney Broome)提供了在他家乡布里斯托尔可参观与拜访的宝贵建议。我往来与暂居卡罗来纳时,弗吉尼亚诺福克(Norfolk)的薛普与泰拉·史密斯夫妇(Shep and Tara Smith),让我有地方可住。艾贝尔·贝茨(Abel Bates)与我的姻亲拉瑞与安德丽亚·索以尔夫妇(Larry and Andrea Sawyer),也让我在外鳕鱼角有地方可待。丹尼尔·霍登(Daniel Howden)向我介绍他居住的伦敦东区(East End),在数日阅读老旧羊皮纸上的褪色墨迹后,那是非常舒适的暂时休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