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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麒和武备响应着文麟的提议,将身子站直,把头垂下。文麟向着东方,一往情深地说:“取灯,我们正在太行山为你默哀。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我们只剩下对日寇的最后一战了。我那首《哀乐》莫非就是专为献给你的?我愿你能够听见……”

叔侄三人面对着东方的山岭和沟壑,只为取灯一人默哀,还是无人提到他们的父亲和祖父向喜。武备本能地感到,向喜的名字对他们来说,或许只存在于另一个主题之中:当他们为自身的缺点挖掘家庭根源时。

刚才叔侄三人在为取灯默哀时,武备也想提议为祖父向喜的死做点表示,正在犹豫间,却发现“仪式”已经结束。他好像就再没有理由组织起他的两位叔叔了。

叔侄三人下山往回走,文麟又说:“我在鲁艺时,还想过把取灯弄到鲁艺呢。她的歌唱得比我还好,在同仁就打了基础。我唱歌还属土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