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老友记(第6/7页)

也聊起付裕,他混得风生水起的自然敢故作谦逊地小谈创业经;聊起我时直接摆手一句“还是那样”塞,我这混得驴唇不对马嘴的,就别在大器尤其是陈吉吉面前露怯了。

虚荣心害死狗。

 

临近尾声时,骨头适时电话至,先询问晚上是否去,付裕适时推出大器,告之我们这边多带一位,骨头自然求之不得,称兹要来的都是亲哥,谈判之后晚饭夜宵打牌嫖妓他包了。

定了时间,埋单走人。地方是陈吉吉定的,她抢;大器一旁义正词严兄弟之间不讲俗套,这顿他请了;付裕当仁不让,一起吃饭绝不能女孩埋单已是规矩,为大器接风自然他请……我在一旁跟着咋呼,也摆出阻拦其他自己掏包的姿态,心知肚明反正这顿盛宴落不到自己头上,但面子还是要的。

虚荣心害死猪。

最后还是付裕埋单,要求打包时竟是我和陈吉吉异口同声,互相诧异,继而相视一笑。我无比绅士地一伸手,心里那叫一个甜蜜。什么叫默契,啥是缘分?这一刻就算给这俩词定了义了。而且这知道打包的女孩,肯定是个过日子的人。

一行人驱车去接谭墩。在谭墩公司大厦楼下停车等人时,终于接到了鬼来电的短信:我忙你也忙。

忽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下,脸上不由自主地笑,按键回信:忙忙忙,忙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还是为了不让别人失望。

付裕扶着方向盘看我傻笑很费解,询问之下惊讶:“还有联系?那个骗子?宝爷,快半个月了吧?你也不怕是个巨大的套啊?”

“呵呵,只有我套自己,没有别人套我,除非我自愿。”我嘴上硬,心有恐。的确,这也是我一直怀疑的,若真是熟人恶作剧,可就不止是高明,还巨有耐心啊,长时间把我搞成惯性索求,然后玩患得患失,那就太阴险了!

打嘴架的工夫,谭墩屁颠颠蹿了过来从外面敲车窗,敬礼打招呼就是不上车。

付裕按下车窗问道:“毛病啊你?装什么交警?”

“哟?哟哟哟?”谭墩探下身子来,贼眼溜溜打量我和付裕,“怎么了这是?至于么?你俩穿成这样是打算今晚抢戏啊还是当迎宾啊?”

车内二人不约而同伸手竖中指,又不约而同开始扣安全带。我比画着让付裕关上车窗,同时朝谭墩摆手:“你不上来是吧?自己打车去吧,拜拜。”

“哎哎别啊!”谭墩一下把手伸进车窗,付裕坏笑着我行我素,车窗上升,把那只障碍之手夹得跟泡椒凤爪似的,谭墩的脸也马上因疼痛而狰狞。

“哥哥!哥哥!求你了,我这是右手!我还得靠它排解寂寞呢我!”谭墩狂吠着告饶,整个人都靠在车门上了,“我没说我不上车啊,我等人呢,我多带一个人没问题吧?”

“女的?”付裕按下车窗。

“温小花吧?”我预测。

谭墩保释回了右手,疼惜地吹气:“都对,你俩的答案加一起就一百分了。”

“人呢?”我张望周围。

谭墩马上掏手机,温温柔柔地催促几句,挂电话后散了烟给我和付裕,靠着车等着,借此空隙我给付裕简单介绍温小花背景资料。说着话温小花已经从大厦出来,四下张望几眼,看到这边谭墩奔着脱臼似的狂摆手,一笑,撩了一下头发,扭着脚步过来。

正这时短信提示响,拿手机查看:忙得分不清欢喜和忧伤,忙得没有时间痛哭一场。

脸上没表情,心里乐了一下,越来越纯熟的默契,舒坦。

付裕无暇顾及我这边,在车里远远打量温小花一眼,面色阴沉:“娘希匹的,好肉都让狗叼走了。”咒骂着,猛一开车门,把外面的谭墩撞了一个趔趄。

好一个谭墩!受此重创面不改色头不回,借着被车门撞开的力道,身子一跃直奔温小花,脸上笑得载歌载舞的,摇头晃脑地把小花拉过来,也没客气,直接拉开后车门把人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