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8摸,好孩子(第4/4页)

陈浮生转头朝眼睛一直停留在杜冬曼丰腴屁股上的樊老鼠喊道:“去,下楼拉一曲《一八摸》。”

樊老鼠接过陈浮生抛给他的车钥匙,屁颠屁颠去奥迪A4里拿二胡。

当这位造型诡异的猥琐汉子拎二胡走上台的时候,全场哄笑。

在夜场要想吸引眼球,千万别怕丑,就怕不扎眼。

樊老鼠最他娘中意王虎剩大将军一句话:咱俩的风骚,这个世界不懂。

他一点不怯场地坐在椅子上,翘起脚,润了润嗓子,又是一阵爆笑。

“他真的唱18摸?”袁淳红着脸问道。

“很可笑吗?”陈浮生撇过头凝望着这张脸微笑道。

陈浮生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樊老鼠风骚不风骚他不懂,但那汉子跟小爷一样局外人都觉得悲怆他们自己却从不觉得辛酸的30多年坎坷落拓人生,陈浮生心怀敬畏。

袁淳突然使劲摇头。

二胡声响起,樊老鼠那仿佛被黄土高原磨砺出来的沙哑嗓子也开始萦绕众人耳畔。

她只是一个固执坚持底线的纯洁孩子,不懂陈浮生那个世界里的刀光剑影,看不透陈浮生那个圈子中的城府厚黑,但她近乎盲目地确定一点,陈浮生和他身边的人都不可笑,矮小精瘦的余云豹不可笑,偶尔会情不自禁拈兰花指的林钧不可笑,而楼下那个闭着眼睛的拉二胡人更不可笑。

陈浮生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袁淳脑袋,笑容温暖道:“好孩子。”

那一刻袁淳笑颜如花,一朵白莲花,朴素得令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