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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地看着他,没有摆动尾巴。

“过来,姑娘!”他把手伸进卡车拿出一根棍子,棍子末端有一个绳环,“来吃零食!”

我突然害怕了。我不相信戴帽子的男人会给我零食,即使我记得他以前这么做过。他是那种会把我从卢卡斯身边带走的人,而且非常暴躁。他是坏人。

我转过身去,跑了。

我穿过院子时听见了身后卡车启动的声音。到达家门前的街道之后,我转了个弯,从家门口经过,一直跑到繁华马路旁的人行道上,然后冲过马路。汽车的喇叭声尖锐刺耳。我听得到卡车越驶越近了,于是穿过一个停车场,沿着卢卡斯上班的大楼门口跑去。

门口没有人,我进不去。我垂头丧气地沿着大楼边缘快步走下去,途经一片树篱,走到了一条人行道上。太阳下山了,人们坐在外面,像希尔维亚一样抽烟。

我听到卡车轰隆隆地驶进了我身后的停车场。

我看见一扇大玻璃门,当我靠近时,它滑开了。之前有个为我摆放着一货架的鸡肉的地方,那里的大门也是这样从中间向两边滑开的。不过,这次没有一阵鸡肉的香气涌出,只有各种各样的人的气味和声音。既然门已经打开,就算是一个邀请了,于是我小跑进去。

四处的椅子上都坐满了人,他们正在互相交谈。站在门边一张大柜台后面的女人跳了起来,“啊!有狗!”她惊呼道。

我虽然不曾从这扇门进入大楼,但知道该往哪儿走。我从女人身边窜过去时,有几个人也注意到了我,不过我没有理睬他们,而是把鼻子凑到地面上,循着气味前进。

“有人知道这是谁的狗吗?”她大喊道。

由于空气中弥漫着太多人的气味,我一个认识的人也闻不出来,直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贝拉?贝拉!”

是奥利维亚!她所在的房间摆满了柔软的椅子,挤满了讲话的人。她就站在房间的另一边,当她把一只手放到嘴巴上时,手中的一些文件滑到了地上。我们互相跑向对方,然后她蹲了下来。我跳起来舔她的脸,喉咙止不住地发出“呜呜”声,心中充满无限的喜悦、宽慰和爱。我猛地坐下,搔了搔肚子,然后又站起来,把爪子放到她胸口上。她大笑着往后退了退。

“哦,贝拉,贝拉。”她不停地说。我舔了舔她脸颊上的泪水。“真不敢相信!你怎么回来了?你去哪里了?哦,贝拉,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

一个女人走过来了,她说:“这是你的狗吗?”

“不是,嗯……在某种程度上,它是我未婚夫的狗。已经……天哪,已经两年多了。由于丹佛的法律对狗的品种有限制,我们不得不将贝拉送走。可当卢卡斯找到住所,去接它的时候,它已经逃走了。我们走遍了整个杜兰戈,贴了无数张海报都不见它的踪影。后来,我们都觉得它发生了什么意外。可是,你又回来了,贝拉!你真是个奇迹!”奥利维亚揉了揉我的耳朵。我呻吟着往她身上靠了过去。“噢,贝拉,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些什么。你的项圈呢?”

奥利维亚的皮肤上有卢卡斯的气味,我止不住地嗅着。奥利维亚会把我带回他身边的,我漫长的回家之旅终于结束了。回到了人类家人身边的我欣喜若狂,无法停止在奥利维亚的腿边盘旋,甚至在她起身之后也一样。我把爪子放到她的臀部,想要爬上去亲吻她的脸颊。

“奥利维亚,这是你的狗吗?”又一个女人问道。她就是坐在柜台后面的那个女人。我摇了摇尾巴。我知道自己现在跟奥利维亚在一起,不会再让那个女人感到烦恼了。

“是啊,说来话长。它小时候经常来这里。我猜它是自己找路回来的。”

“哦,好吧。这里来了位动物管理处的人。”柜台女人说。

“什么?”

“他说他在追捕一条狗,并且看见它走进这里了。”

“啊,”奥利维亚回答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你必须把它交出去,带到外面给他。”柜台女人充满歉意地说。

“我明白了。”

“你希望我把他叫回来吗?”

愤怒很少出现在奥利维亚身上,可我现在感觉到了。“不,告诉他我说要……只需要告诉他,我是不会把狗带出去的。”

“嗯……他是执法人员啊,奥利维亚。”柜台女人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

“我觉得你要按他说的去做,不是吗?”

“不是的,实际上,我不这样认为。”

“你打算怎么做?”

奥利维亚领着我沿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到了大楼里一个我很熟悉的地方。当我们走过拐角,踏进一道沉重的门时,我猛烈地摇摆着尾巴。在一间地板光滑而干净的大房间里,人们正坐在铁椅上,在房间中央围成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