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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里面的人都坐在轮椅上,围成了一圈。其中一个人是我的朋友德鲁,他夸我是条好狗,可是没有带我“兜风”。

泰轻轻地牵着我走到了圈子中间,这样每个人都能看见我了。

“听好了,如果有人对贝拉过敏之类的,现在就告诉我,否则它会留在这里帮忙。你们想说什么它都能感受得到,它会跑到你身边,明白了吗?对了,开始之前还要知道一件事:贝拉来到VA医院是未经授权的。都知道怎么做了吗?”

我们在房间里坐了好久,只是坐着,没有奖励。有一个男人哭了,双手捂着脸。我把头靠在他的大腿之间履行我的职责,想要帮助他,就像帮助妈妈一样。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想让他们知道他们不应该悲伤,因为这里有一条狗可以提供安慰。

后来,卢卡斯过来探望我的朋友们,并且夸奖了我。我和卢卡斯即将离开的时候,奥利维亚也过来看我了,手里拿了一小块鸡肉。我真的很喜欢奥利维亚。

“要跟我们一起走回家吗?”卢卡斯问她。

“我会跟贝拉一起走,或许你可以一起。”她回答说。

我们悄悄地从侧门走了出去。雪!我跳到了雪堆里,四脚朝天地躺着。

“你太好笑了,贝拉。”奥利维亚对我说。

卢卡斯轻轻地扯了一下皮带,说:“好了,可以了,我们走吧,贝拉。”我站了起来,把身上的水甩掉。

“他们是怎么做到不让甘恩医生发现贝拉的?”奥利维亚问道。我看着她,希望她念出我的名字是为了给我更多的鸡肉,即使我闻不到有鸡肉在她的口袋里。只要人类想要,他们总能找到鸡肉、曲奇饼和鱼。

“泰掌控着整件事。当那些人进行12步治疗方案的时候,贝拉会跟他们在一起。贝拉在病房和病人在一起的时候,泰负责望风。他们就像是在战俘营里戏弄看守。我觉得护士们是知情的,但医生们对此一无所知。泰说如果贝拉被发现了,他就说那是他的狗。医院是不会解雇泰的,所有退伍军人都尊敬他,而且他还负责晚上的集体治疗。”

我们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了一只松鼠。它平躺在人行道上,散发着美妙的香气,周围的雪已经融化了。我小心翼翼地闻着,发现它是死的。我知道死亡,即使我没有遇见过,这是我不知何故获得的知识,就像当卢卡斯弯下腰对我说话时,我不知何故会去舔他一样,或像现在我不知何故想要把肩膀往松鼠身上蹭一样。

“贝拉,不可以!”卢卡斯急忙把我往回拉。我受到了惊吓,抬头看着他。不可以?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要沾到那恶心的味道,贝拉。”奥利维亚对我说。我们慢慢走远了,我觉得很遗憾没能把那香味蹭到自己身上。

“还在躲避房东吗?”奥利维亚问道。

“老实说,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不问,我们不说。只要贝拉不吠叫,就没有人会抱怨的。我们有一套做法,就是先左右查看情况,然后再带它秘密出街。如果其他房客没有正式通知房东,我想我们没事。贝拉表现很好,不能吠叫的时候不会吠叫。”

我害怕地抬起头看他。不能吠叫?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吠叫”是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我玩得很开心。”过了一会儿,奥利维亚说。

卢卡斯笑了,说:“我也是,我们那时候就像是在约会,还说了许多损人的话。”

“是你在嘲笑我开车的技术。”

“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没想到会遇到那么多行人。”

“你还不了解嘛,这里是美国。你应该买一辆车的,那么等你开车的时候,我就可以坐在你旁边大叫了。”

“等一下,我没有大叫,好吗?我只是太害怕,发出了一点儿声音而已。不管怎么样,我发现公交更加适合,而且环保。你应该试一下的。”

“我惊讶自己居然跟一个公交男孩儿约会。”

“约会?所以我们那是正式的约会?”

“我只是说错话了。”

“不,这是为你好。你总会找到一个不需要每周给假释官电话报到的男孩儿。”

“我们算约会过一次了,现在不要使用你那套中国模式。”奥利维亚说。

“我在更新我的脸书状态。”

“哦,你真是的。”

“明年秋天我要去医学院就读,在那之前我还不需要一辆车。我和妈妈可以走路去VA医院和商店,而且丹佛市的公交系统很好。更何况,和我约会的女人有车。”

“这真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我们走到了家门前的大街,奥利维亚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碰了碰他的手臂,“那些警察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听过“警察”这个词,它是指穿着黑色衣服、腰间配备金属物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