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第2/2页)

“她说那块表有一个很大的黑色表盘,两个或者三个白色的小指针。”

凯辛闭上眼睛,他想他应该对她说声谢谢帮忙,然后礼貌地说再见,那才是他该做的。那是警督、警长或刑侦副警长希望他做的,维拉尼很可能也希望他那样。

但那么做并不对,他应该告诉她几个孩子想在悉尼卖掉的那块表并不是布戈尼遇袭当晚戴的那块。

“你还在听吗?”海伦说。

“很感谢你的帮助。”他淡淡地说。

“没别的了?”

“没别的了。”

“好吧,那再见!”

他们喝完咖啡往回走,凯辛不得不平复了二十分钟再去见维拉尼,“布戈尼遇袭那晚戴的表,跟孩子们去悉尼卖的那块不是同一块。”他说。

“你怎么知道的?”

凯辛如实告诉了他。

“可能他们也偷了另一块表,同时偷了两块表。”

“不会,科里·帕斯科的妹妹是在一年前看到那块表的,科里在去悉尼之前就有了那块表,我问过他妹妹。”

“她也许是在信口胡说。”

“我相信她。”

“为什么?”

“她知道表的名字,还知道表的样子。”

“老天,”维拉尼说,“该死,这事看起来不妙。”

“是的,波拉德的调查有什么发现?”

“北墨尔本礼堂那条街上有个女人认出了他,说在那附近见过他好几次,有一次还带着一个小孩。咱们需要去跟大约二十个受害者了解情况,电脑里的东西太多了,图片有成千上万张,完全整理不过来,而且我感觉,咱们得到有用信息的希望不大。不过,很高兴这家伙死掉了,就像那些该死的毒贩一样。”

“不管怎么样,我得歇歇了。”凯辛说,“我要回家,本来我就在强制休假。我的工作结束了。”

“你还会再回来的,能不能别再当重案组二线队员了?你的工作和生活简直一团糟。”

“我不回重案组了,”凯辛说,“不想再见到更多的死人。雷·萨里斯除外,我想见到死掉的雷·萨里斯。还有霍普古德,对霍普古德我也可以例外。”

“你这态度也太不专业了。那股醋味儿,你确定?”

“确定。”

维拉尼送他到电梯口。“应该说,”他说,侧头望向走廊,“我想说我快被这个案子耗干了,我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感到羞愧。我在考虑自己是不是不该再待在这个位置上了。”

凯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电梯门开了,他轻轻拍了拍维拉尼的胳膊。“放轻松,”他说,“不要太执着。”


[1]广告词。——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