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9 战袍·破阵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第3/4页)

这话说得真圆满。

我笑了笑,说,其实我不想跟别人去解释什么的,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你误会我。

莫春愣了愣,依然是笑,说,其实,姜生,只不过一个上午,我突然都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和你说话了。唉。

我也笑笑,说,我懂,所以,我才想让你不要误会我。我和他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我和程总……其实、其实……唉……

莫春轻轻呷了一口咖啡,抬头看着我。

我迟疑了一下,说,其实……他是我的前男友……

我的话音一落,莫春一口咖啡就喷了出来,我整个人都浸在这场“咖啡雨”中了。

莫春一边跟我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帮我擦衣服。

我叹了口气,说,你不相信是吧?这么个人中龙凤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我这种身份平凡的女人的前男友啊?

其实,这些年,因为凉生,我游走在程家的边缘,人情冷暖多也了解。在那个世界,那几乎是个不成文的规定——万事都讲究门当户对。

所以,就是天佑待我情深如此,都不曾惊扰到程方正眼前;而程方正,早在五年前,明明知道凉生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却依然容我不得,也正是因为门第关系;同样,凉生即使要娶未央,却到现在都还瞒着程方正,大概也是因为“门第”二字……

道理谁都懂,可是却无奈。爱情如猛兽,在你尚未回过神来时,便已吞噬掉了你整个人,没有时间给你去思考衡量所谓的门当户对。

所以,情天恨海之中,才会有那么多挣扎的男男女女,濒临溺毙。

莫春愣了愣,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很沉重的往事、很沉重的人一样,半晌之后,她笑笑,嘴唇轻启,说了三个字,我相信。

这三个字,像是一块石头,轻轻地落在我的心里,砸中了我心中最渴望的角落。

58 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开心农场和叱咤商界有什么关系呢?

不被天雷劈,就永远不知道何谓天雷!

不过一个上午,我摇身一变,就成了程天佑的“秘书”!

我刚从咖啡间回到座位上,程天佑就冷着脸从我身边经过,敲了敲我的桌子,将我招进了办公室。面相讨好的男人,就是冷着脸,也是有情的模样;而这冰冷,在外人看来却是奸情四射的欲盖弥彰。

于是,我就硬着头皮在一群女人不屑而又艳羡的目光里,跟只夹着尾巴的狐狸精似的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程天佑冷着脸,很严肃的表情。

他安排给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帮他搞开心农场!

开心农场啊有没有!为什么不可以再低能一些?!为什么不是连连看?!为什么不是大富翁?!为什么不是蜘蛛纸牌啊!

程天佑并不跟我多话,而是用电话会议或者电话遥控着诸多事宜,一副工作忙碌的正人君子模样,看那严肃的表情,真真的是一个正在紧张有序地工作中的男人。

好在半个小时后,他就将一些正常的工作丢给了我,不说话,甚至连看我都不看,只说“嗯”“啊”之类的语气词。

我的视线瞟向他的时候,他直接无视了我……其实,在这间办公室里的所有时间,他都是无视我的。

然后,大约一个小时后,他摆了摆手,将我赶出了办公室,丢到了门外的秘书席上。不久之后,他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竟然是衣衫微微凌乱的样子!

其实,我真的很想扑上去痛哭流涕地问问他,为什么我刚刚出来之前,他还是板板整整的一个人,怎么可以随后就衣衫凌乱地走出来?!

而一群女同事则仿佛看到了春天。

——哎,没想到少东家喜欢办公室激情啊?

——少来!那是奸情!

——有些女人啊,天生下作,什么事情什么地方都做得出来!

……

此刻,我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他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却一副无辜而严谨的表情。仿佛他真的是在工作,一副老子很忙,哪里有空找你这个不重要的人物的麻烦的样子,而我认为他是在整我的想法,都是不自量力的自作多情。

钱助理对我笑道,姜小姐,你别疑惑,程总的开心农场以前是我打理的。你千万别以为这是不重视你。要知道,老板的爱好,老板的心头好,便是我们这些秘书、助理们的头等大事,需要我们严阵以待。让老板没有了这方面的后顾之忧,他们才能更好地开展工作,叱咤商界。

钱助理的话听得我直想吐血,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开心农场和叱咤商界有什么关系呢?

下班后,我在金陵面前几乎将脑袋上的头发薅光了。我一边抓脑袋一边摇晃,我说,我怎么会去永安工作呢?!我脑袋被驴踢了吗?

而她只顾和柯小柔聊专栏的问题,八宝则在一旁捯饬北小武。

北小武依然没心没肺地活着,大口地吃肉,爽气地喝酒。一旁八宝每天都对着他眨星星眼,说,北小武,人家就爱你爷们儿的样子。

等我将头发薅成了鸟窝状,金陵才转头问我,你这是怎么了?

我晃着带伤的脑袋,颓败而焦躁地说,我怎么会要留在永安啊?我吃错药了,怎么可以顺着他的话就接下来了啊?!

八宝说话很痛快,她说,姜生姐,你要是真不爱留在永安,你辞职啊!

我抬头看着八宝,她可真能戳人痛处,我怎么不想辞职呢?可是人家程天佑开头就把我给架住了——辞职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啊,我也上赶着,居然赌气说了句“绝不辞职”!

八宝的话音落下后,他们一群人都盯着我,等着看我的反应。

然后,他们见我嘴巴闭得紧紧的,就相互交换了一下朋友间特有的鄙夷的眼神,仿佛说,唉,姜生,你这老实孩子,从什么时候起学会了占了便宜还卖乖啊?

柯小柔冷笑了一下,兰花指拿捏得风生水起,说,哎,姜生,做了程天佑的秘书,心里美得不行了吧?“宫心计”终于初战告捷了吧?巴不得跟我们分享你的小甜蜜了吧?还在这里薅头发做痛苦状!告诉你,你就是薅成秃瓢,我们也不买账!

59 这农场里的花,你想摘谁的就摘谁的吧!

就这样,我在永安的日子,突然变得有些艰难。

钱助理每天会到我座前巡逻一番,很温和地笑着交代我日常事务。在他的点拨下,我的业务水平进步很快。当然,管理开心农场的水平依然会为程天佑这个怪胎所不齿。

程天佑每天的乐事就是冷着一张扑克脸,转到我身后,瞄一眼他的开心农场,然后,用他杀人不眨眼的眼神来嘲弄我的管理经验。

这种无声的嘲弄很让人背后发毛,让我恨不得将他的脸塞到电脑里给封起来。

终于有一天,他出声了。

原因是有好友在他的菜地里放养了一头野牛,而我没给他赶走——我哪能替他赶走啊,那头野牛是某某慈善会名媛的。

钱助理以前叮嘱过我,有几个女人的农场千万别去碰,她们是程天佑这个钻石王老五避之唯恐不及的红粉冤家,其中就有这位名媛姑娘。我当时就想啊,既然菜地不能去碰,那么她放养的野牛更应该不能去碰。当时,我还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私下赞美过自己,哇塞,姜生,你果然是吃文秘这碗饭的,居然会这么触类旁通!

结果,今天就挨训了。

程天佑看到这头野牛时,那表情看起来恨不得将我扔进碎纸机里碎掉一样。他说,姜小姐,你有这么笨吗?你还能再笨一些吗?菜地不是只要浇水、施肥、捉虫、除草的,还要赶野牛!

我一看顶头上司、财神爷发火了,心里就是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能去顶撞人家,免得人家又来一句,“姜生,你装腔作势地顶撞我,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对你产生兴趣”!

算了,知错就改,程天佑一声怒吼,我立刻就去“赶牛”,结果没想到,手一抖,我就又做错了,居然将程天佑的野牛放到了那名媛的农场里!

程天佑当下直接失去了语言,他只是看着我,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末了才说,姜生,你……故意的吧!

恰在这时,钱助理走了过来,我一看到他,就跟见了救星一样,我对程天佑解释道,钱助理说过这几个女人的菜地不能碰,他说,那些女人……那些女人和你关系不清不白……说到这里,我小心地看了一眼程天佑,他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我却不在乎地继续阐述这个事实,我说,我以为既然不清不白的,菜地不能碰,那么她们放出来的牛自然也不能碰。不信,你问钱助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替你招蜂引蝶的!

程天佑一听后面四个字,神情越加阴晴不定。正常人谁愿意和“招蜂引蝶”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钱助理一下子扑了上来,他说,程、程总,我真、真没说你招蜂引蝶!

我点点头,说,钱助理没说这四个字,是我意会到的。

钱助理闻言脸直接变白了,估计这时他真想把我给毁尸灭迹掉。

半晌之后,程天佑很不在意地看了看我,冷哼了一下,说,男未婚,女未嫁,我有什么不可招惹的人?这农场里的花,你想摘谁的就摘谁的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人了。

不久陈总和林经理挤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钱助理,说,小姜做出啥事了?顶上发了这么大脾气。

钱助理很体面地笑笑,编造了一句很体面的谎话,说,新人,公司事务拎不清,犯错难免的。

是啊,他要敢说程总是为了开心农场发飙的话,估计程天佑就会成为全公司的“开心农场”了。

60 别人给了你一根鸡毛,你却拿着它做了令箭。

这世上,最悲戚的事情,莫过于别人给了你一根鸡毛,你却拿着它做了令箭。

程天佑一句赌气的话,我却当了真。

其实,我早就对那些禁区中的女人的农场里栽的那些昂贵的七色玫瑰动过无数次邪念了,每次我都想冲进去糟蹋了那些花儿啊。

现在好了,他自己都说“你想摘就摘吧”,那我何必客气呢?

我一边摘,一边想啊,生活太美好了,虽然我在永安被这个人五人六的人给欺压着,但我也可以无辜地兴风作浪一下。一想到这些女人发觉自己的玫瑰被程天佑给摘走后,就会兴冲冲地齐刷刷地去找程大少纠缠,不是幽怨,就是暗恨,我想,总有他挠头的时候。

就这样,我一边恶念萌生,一边祸害了这些女人种的花草。

可惜当时,我就给忘记了,程天佑就是一腹黑的货!当他忍下了气,漫不经心地对我说那句“你想摘谁的花就摘谁的”时,就等于已经赐了我三尺白绫,其实他就等着我自己扯着白绫玩得不亦乐乎,直到玩死自己为止。

当天下午,就在我幻想着程天佑被一群女人围攻的时候,灾难降临了……

灾难降临之前,我推门给程天佑送文件,他正在接一个电话,难得笑容满面,说,我就在永安,你过来就是……嗯,好的,再见,沈小姐。

我识趣地将文件放在他桌旁,小心翼翼地推门出去。

可我屁股刚落座,程天佑的电话就拨了过来。我看了看他办公室的门,心里嘀咕着,有什么事情刚刚不交代,还要用电话。

而电话一接起,我就微笑着礼貌地问,程总,你好,有什么交代?

程天佑似乎很享受这一称呼,他笑道,一会儿沈小姐要来,你替我拦住咯,要是拦不住就扣你工资!

说完,他就扣下了电话。

我直接愣了,刚刚明明是他邀请人家过来的,现在又要让我给拦住,拦不住还要扣我的工资,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唉……他、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还来不及细想,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已穿过整个格子间,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见她一副衣着光鲜、仪态万千的模样,我下意识地就想到,这大概就是沈小姐吧。

果然,她走了过来,声音带着疏离的温柔,对我说,我找程先生。

我也堆起了职业性的微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程先生说他不在。

话音刚落我就发现自己智障了,连忙补充说,啊,是沈小姐吧,程先生不在,刚刚出门了,交代让沈小姐改天再约时间。

沈小姐眉头微微一皱,疑惑地看着我,说,不在?

我很真诚地点点头,说,真是抱歉,沈小姐。

此时我已经发现了,做人家秘书的第一要领就是要会撒谎,而且要撒得理直气壮,泰山压顶不弯腰。

沈小姐有些悻悻地转过身,走了几步,似乎不甘心,就拨打了程天佑的电话,有些娇嗔地抱怨说,对淑女失约,可不是绅士哟。

程天佑在电话里笑得春风万里,说,怎么会?我就在办公室等你啊!

沈小姐一听,直接冲我怒了,将电话拿到我耳朵边上,说,你听听!

程天佑的声音不咸不淡,只两个字,哈罗!

我一听就生气了,此刻我多么想自己忘记万恶的房贷,忘记程天佑这个万恶的资本家,直接踢开他的办公室门,冲他高喊一句,去死吧!然后对沈小姐说,你要找的那货就在里面,你去代表月亮灭了他吧!

但是我不能。我只好对沈小姐很尴尬地笑笑,很有职业素养地道歉说,对不起,是我记混了。

此刻,程天佑推门而出,笑意淡淡,对沈小姐说,你来了。要不,我们出去找个咖啡厅坐一下吧?办公室里总有些煞风景的东西。

沈小姐就笑道,好吧。

程天佑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轻轻一笑,说了三个字,弄得我直想把工作台给掀翻。

他说,扣工资。

61 人世间,最需要骨气的不是做忠烈的也不是做义士的,而是作为人家的前度!

第一场灾难过去不久,无数的灾难就来临了。

从此之后,办公室面前,赵钱孙李各位来历不明的美貌女士们,就接二连三地到访,我应接不暇却又不得不负隅顽抗。

钱助理看着我焦头烂额的模样,不禁感叹道,要你不要摘那些玫瑰花,你偏要乱摘,出事了吧!那些女人的花啊,就是种给咱们家BOSS的。BOSS千叮咛万嘱咐过我,不能摘!瞧,到你这里,就出乱子了!我就说嘛,花这东西,是不能乱摘的!

我看了钱助理一眼,这些时日我们已经熟悉了,所以不再拘泥,也大概是我被折腾得没力气去约束自己的思维了,所以有些口无遮拦,我就说,你最后这句话,最好说给采花大王程总听去!

我说完这话后,发现钱助理的脸已经僵硬了,他的眼睛拼命地眨着,我奇怪地戳了戳他,问,怎么了?灰尘掉眼睛里了?我帮你看看。

说着,我就起身,一边帮钱助理搞他的眼睛,一边嘟囔,你该不会不知道咱们BOSS的桃花运超级旺吧!那一堆烂桃花,迟早把他给埋了!玩个开心农场吧,还会玩出风月来,这真是……

你说够了没?!

突然,背后响起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我猛然回头,直接出了一身冷汗。程天佑已经站在我身后不知道多久了,他看着我,脸色阴阴的,就跟被人踩过一样。

我“啊”地尖叫了一声,那一刻我又想起了他的三字箴言“扣工资”。我多么想扑到他腿边,高呼,程总万岁,程总英明,程总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啊,你听到的所有的话都是幻觉。

但是我不能啊,我好歹还是人家的前女友啊,前女友要有前女友的骨气啊。

人世间,最需要骨气的不是做忠烈的也不是做义士的,而是作为人家的前度!不管是抛弃了人家的前度,还是被人家抛弃的前度。只要你是别人的前度,你就是过得跟一棵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狗尾巴草似的,当那人出现的时候,你也一定要站得笔直跟棵欺风傲霜的小白杨一样!你就是流落街头摇尾乞怜,当那人出现的时候,你也得一副老子穷得只省下钱了所以精神空虚出来体验生活的二货嘴脸!你就是生了一白痴儿子,在那人面前,你也得摆出老子就是个性,生个白痴玩怎么了?你能怎么着?!

所以,在程天佑面前,虽然有很多难堪,我还是掩藏了刚刚的惊恐,保持了一下作为前度的风度,矜持而礼貌地喊了一声,程……总……

钱助理一看气氛不对,立刻随手拿起一份资料,一边离去,一边自言自语,我……有事先、先去找陈总商量一下。

程天佑看了看我,没说话。

其实这几天,他也快被那几个莺莺燕燕给搞疯了。其实他最初的目标是要搞疯我,可是很显然,结果超过了预期,他也难免要遭祸害。

他看了看我,说,以后……不要乱摘花了……农场里的。

我偷瞄了他一眼,暗地里有些幸灾乐祸,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我也没少受这些洪水猛兽般的女人的祸害。

突然,这时,沈小姐再次满面春风而来,她笑意盈盈,半是抱怨半是暧昧地说,天佑,我打你电话不通呢。

我当下就美得不行了,只想脚底抹油,躲得远远地看场好戏。

谁知程天佑却一把拉住我,他神情有些倦怠,对沈小姐笑了笑,说,一直都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女朋友,姜生。

我还未来得及躲到一边去幸灾乐祸,就被程天佑抓去当了挡箭牌。

我小声地抗议道,前……

是的,前女友。

程天佑却低头笑笑,说,什么钱不钱的,真是个小财迷啊!只是介绍一下你给我朋友,又不是说咱们要结婚,需要沈小姐封红包。

说着,他就狠狠地掐了一把我的腰,那意思是,姜生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将你扔出去!

我只好诡异而尴尬地冲沈小姐笑笑。此刻,我挺害怕的,要是她性格激烈一点,估计她手中的爱马仕包就砸我脑袋上了,然后骂一句“妖精”,再扬长而去。

不过,被这么贵重的包砸破脑袋,也是一件幸事。

我一向都不知道慈善会的人,身上不是香奈儿就是爱马仕、宝缇嘉,我还以为他们过得都跟苦行僧似的。

沈小姐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缓过神来,末了,程天佑笑了笑,说,要不,我和姜生请你喝咖啡?

她这才笑了笑,打量了我一番,大概是给我全身估了一下GDP,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能嫁进程门的那根葱,然后再确立下一步的战略目标。

不知道估价几何,反正她体面地笑了笑,说,要不我们改天吧?我正好还要参加一次筹款活动。要是程先生有兴趣,倒可以再联系。

说完,她就腰肢款摆地走出了办公室。

程天佑一把将我放开,不带任何温度和迟疑。

我低头,只见手臂上是他握出的红印,我知道,不久之后,它们就会消失,就像很多往事一样,悄然消失。

就这样,我变成了程天佑抵御“外侮”的“女友”。

他对每个女人都是这番说辞:什么?你要来找我?不行!我女朋友在做我的秘书呢!对!就是看着我,不要我接触别的女人!小女人,难免醋罐子!

听到这话时,我恰好进去给他送咖啡,一时恨不能将咖啡全倒在他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