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匹夫一怒(下)(第2/3页)

与此同时,陆龟年和黄老七的比斗也接近了尾声,黄老七刀法虽狠,但身法远远追不上陆龟年的变化,刀法从头到尾的使了三四个来回,却仍然没有碰到陆龟年的半点儿衣角,正烦躁只见,忽然脑后风声炸响,黄老七回头一看,一只精钢为杆的大旗穿过人群闪电一般的向自己射来,黄老七吓了一跳,纵身腾起,想要跃起躲避,冷不防陆龟年后发先至,一个跟头跃过他的头顶,头上脚下的往下一推,生生的按住了黄老七的肩膀,黄老七反应不及,没有跳起来,被那杆大旗扎了个透心凉,腾云驾雾一般的向后飞去,陆龟年翻身落下,抓住旗杆,一把拔了出来,黄老七胸口被扎了一个血窟窿,当时就归了西,李青眉大踏步的穿过人群,接过了陆龟年递过来的大旗,扎倒了三四个上来拼命的死士,带领着挑山帮的刀斧手,将神拳队的死士围困在了作坊边上的角落里,眼看着挑山帮的刀斧手开始压倒性的单方面砍杀,陆龟年和李青眉对视了一眼,走到了神拳队抗来的那个黑色的棺材边上,两手一抬,掀翻了棺材盖子。

里面空无一物!

“发信号!”李青眉皱眉说道。

陆龟年一点头,取出了包裹里的烟花,插在地下,点燃了引线。

“当——”

一蓬黄色的烟花在南京城上空绽放!

鸡鸣寺,胭脂井,与唐叔和鲁胥狭路相逢的是苍梧道人手下的北天门铜镜救厄力士白湘尊者,白湘身后,也有一只黑色的铅制棺材,棺材后头就是鸡鸣寺的城墙,五门火炮就架在城墙后头的大雄宝殿门外,十五名炮手,四十名火枪手,严阵以待。

白湘解下了后背上的洛阳铲,攥在手里,指着鲁胥身后的炮手和枪手想,笑着说道:

“在下苍梧道人座下白湘尊者,敢问二位是?”

鲁胥拱了拱手,沉声答道:“公输,胥!”

公输家平时以鲁姓自称,唯有在动手杀人的时候,才亮明家姓。

唐驹也拱了拱手,冷冷的说道:

“白猿佛烟,唐驹!”

白湘道了一声幸会,笑着说道:“二位,咱们这长枪短炮的,真动起手,还不得把这庙拆了呀?哈哈哈,这庙有年头了吧?”

鲁胥闻言,沉声说道:“西晋的时候就开始建造了,距今已经一千五百年了!”

白湘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炸烂了可惜了,要不这样,小弟有个主意,咱们单挑,你赢了我走,我赢了你走,咱们别动枪炮,如何?”

“当真?”鲁胥疑声问道。

“哈哈哈,我白湘虽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却绝非言而无信的小人,怎么样,敢不敢赌?”白湘一脸嗤笑的看着鲁胥。

鲁胥一迈步,就要上前,却被唐叔拽住了衣袖,沉声说道:“你有肺疾,不可剧烈运动?还是我来吧!”

鲁胥轻轻的拨开了唐叔的手,笑着说道:“杀鸡焉用牛刀,打他,用不着剧烈运动。三招内,分生死!”

鲁胥深吸了一口气,从后背接下了那把精钢铸成的铁伞,缓缓的走到了白湘身前,幽幽说道:“你知道么?我年少的时候,痴迷于铸造之术,一心想要铸成一把神兵,去超越祖上传下了的第一利器——断玉,在我生病的十二年里,我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磨锋刃……熔炉重铸……打磨锋刃……熔炉重铸……直至千金颖合,百炼锋成!可不巧的很,在黄河龙宫,断玉碎了,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的这柄神兵算是天下第几?”

白湘神色一凛,笑着说道:“愿为先生一试!”

话音刚落,白湘手里分别拿着的两截洛阳铲瞬间合二为一,挽了一个长枪的枪花,抬手一晃,犹如一只恶蟒蛇出山,起手便是一记“拨草寻蛇”,以铲当枪,虚虚实实的向鲁胥的脚下扫来,鲁胥临危不惧,精钢的铁伞瞬间撑开,在身前横扫一个半圆儿,拨开了白湘的洛阳铲,一个跨步,冲到了白湘的身前,铁伞一转,伞身飞速旋转,闪着幽幽冷光的伞沿儿,闪电一般砍向了白湘的胸口!

鲁胥出了第一招:拨云往日!

白湘瞳孔一紧,塌胸缩背,转身伏底,一铲子代枪,拖枪便走,鲁胥一伞击空,白湘趁机拦腰横扫,鲁胥腾身跃起,白湘双手持枪,扭身便刺,一击回马枪,直戳鲁胥心口。

鲁胥人在半空,扭身一翻,避开洛阳铲,合身一滚,顺着洛阳铲的杆子向白湘粘来,铁伞自上而下斜劈。

鲁胥出了第二招:乌云盖顶!

瞧见鲁胥贴身而来,白湘并不惊惧,反手抓向了自己的后背,一下裂帛声响,白湘扯烂了自己后背的道袍,抽出了一面八卦铜镜样式的盾牌,单手持在了肘上,向前一格,和鲁胥的铁伞撞出了一闪火花,铁伞的锋刃没有破开盾牌,只在上面留了一道浅浅的白印儿,白湘扬声笑道:“哈哈哈,看来公输家铸造的本事不过尔尔——”